“若是要取,何不大大方方去取。咱家又不會笑話你,不必磨磨蹭蹭的耽誤時辰。”太監的脾氣不夠好,但是依舊陪著耐心的等。
誰也說不準這女子永無翻身之日,可別忘了他們的皇帝還默許了某些不同尋常的恩典。
“不必取!”月鳳兒斬釘截鐵地拒絕,“這些東西我都不需要,冷宮裏想必是有被褥安寢,茶水裹腹的。”
月鳳兒當即也就高傲的昂起了頭,她沒有決定自己做錯什麼,薛傲天就隻是把她當做了圈養著的一直鳥兒,高興的時候逗逗她,不高興了,直接丟棄在一旁。
這些東西又有什麼用呢,她在這荒院中也生活了一些時間,這些東西也隻是荒於一旁,在這簡陋的有些不堪的荒院,這些東西月鳳兒覺得都顯得實在是太奢華了,放在屋內根本就不是一層次的,看了也礙眼。
月鳳兒在這荒院住的也算是適應了,想來那冷宮的情況也不會比這邊好到哪裏去,月鳳兒本來也就以為這是冷宮了,哪曉得還會有比這更差勁的地方。
在這一片豪華的皇宮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月鳳兒也隻覺得當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了。
太監不可思議地吐了口氣,如煙也沒有再說什麼。她知道小姐並不希罕這荒院屋裏的東西,這些都是薛傲天賞的,每一件都是花美無比價值千金的寶貝,別人想要都要不來而小姐卻不希罕。
“告訴薛傲天,他先傷害了我,然後又囚禁我到深宮,這所有的一切遠比他給我的這些東西都珍貴……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月鳳兒咬牙,手指不自覺地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就是在這裏,她的孩子就是在這裏陪著她走過了短暫的一生。
月鳳兒曾經感動於薛傲天的體貼關愛,可是這些都是為了順利殺死她的孩子而裝出來的。
她不能原諒他,即使是一屋子的金銀珠寶也不能換回自己腹中孩子的性命。更何況是他隨手施舍的那些東西,她不止不希罕,隻要一看見跟薛傲天有關的東西她都會恨的發瘋!
而聽到她說這些話的太監幾乎都個個嚇的臉色發白,恨不得上前兩步趕緊捂住月鳳兒的嘴讓她不要再說了。
“我的姑奶奶!”如煙也意識到不對,忙扶住月鳳兒壓低了聲音的阻止她,“現在皇上正在氣頭上,我的小姐你可不能由著性子來啊!萬一那些雜舌壞嘴把這話傳給了任何一個妃嬪,小姐你現在身子虛可不好對付她們啊!”
月鳳兒勉強沒有再反駁,隻是這薛傲天在氣頭上,她又何嚐不是在氣頭上呢?
實在可惜的是,月鳳兒的這一番話倒底還是傳到了薛傲天的耳朵裏。
薛傲天氣的將手裏的茶杯往地上一扔,這上好的官窯花瓷就隨了個四分五裂,茶水也是四處飛濺。
太監嚇的戰戰兢兢的跪了一地,為首的太監更是不停的磕頭謝罪:“奴才惹聖上生氣了,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薛傲天眉毛挑了挑,臉色生冷地吐出兩個字:“掌嘴。”
接著那開頭說話的奴才才稍微安心了一點,謝恩之後簡直是毫不留情的左右開弓打自己的臉。
一旁的太監聽著那自己打自己的響亮巴掌聲,幾乎都是一抖一抖的跪在地上打顫。
“除了不肯拿東西還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薛傲天高高在上的看著這一眾奴才,他在頒發旨意將月鳳兒打如冷宮的時候就派人去盯著她。
沒想到他怒火稍微下去給了她一個史無前例的恩典,讓她好好想想是不是答應安心做他的女人的時候,她竟然就是這麼對他的恩典的。
真是一個不識好歹的女人,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仵逆他的決定寧死不肯打掉,還敢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跑,如果是換了別的任何一個女人恐怕他也早已不耐煩的將她賜死。
唯有她,她不止對自己登上帝位有舉足輕重的功勞,還有……她是一個牽製柯禁的絕好棋子。
最重要的是,自己足夠喜歡她!
有沒有想過一樣器具用的習慣了,也就放不了手呢?
所以,月鳳兒你又何必要去苦苦掙紮,你是朕的女人,一朝一夕是,一生一世也是!
見高高在上的帝王危險的眯起了眼睛,底下的太監小心的囁呶:“沒……沒有……姑娘她就這樣去了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