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是他自己的酒量比原本所想象的要好很多。
壞消息是……肖靈已經瘋了……
祁愛白阻止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肖靈將那壇酒給幹光了。
肖靈歪著頭想要找到第二壇酒,剛走了兩步,突然就往地上一摔。
祁愛白剛準備撲過去扶,就見肖靈已經自己起身了。
肖靈靠著牆坐著,抹了把臉,突然開始哭。
……是的,哭。
祁愛白第一次見他哭,嚇壞了,趕緊跑過去想拉他起來。
肖靈抓住他的手臂,一把將他也給拉到了地上,然後撲在他的肩膀上就開始繼續哭。
“你別哭,快別哭了……”祁愛白小聲勸了勸,見沒有效果,幹脆咬了咬牙,將肖靈整個人抱在了懷裏。
雖然他的肩膀薄了點,在這種時候,還是可以借給對方靠一靠的。
肖靈在祁愛白的懷裏哭了很久。
他邊哭,邊小聲喚著什麼。
開始是爸爸媽媽及姐姐,還有一個陌生的名字,應該是他弟弟。
他喚了他們許久,但始終沒有得到回應。
半晌後,他或許是想起自己已經永遠不可能得到家人們的回應了,於是停止了對他們的呼喚,而開始不住地喚起了另一個人的名字。
許雲,許雲,許雲,許雲,許雲……
祁愛白在邊上聽著,覺得心裏難受極了。
“阿靈,我在你的身邊,我會陪著你的,阿靈。”祁愛白抱著肖靈,在他耳邊小聲地說。
這個稱呼,他很久以前就想這麼叫了,隻是一直不敢。
“你為什麼始終不叫我呢,阿靈,如果你叫我,我就能回答你了。”祁愛白鬆開手臂,伸手抬起了肖靈的臉。
肖靈整張臉都哭得濕漉漉地,看著祁愛白,但視線卻根本就不在他身上。
“……你始終,還是不需要我嗎?”祁愛白問。
肖靈沒有回答,他壓根就沒有聽清這個問題。
祁愛白將肖靈摁在牆上,看著他因為沾染了酒水而顯得比平時還要鮮豔的唇,湊上前去,伸出舌尖舔了舔。
他早就想這樣做了,隻是一直不敢。
肖靈向後退了退,對這種碰觸顯出了一點排斥。
但哪怕僅僅隻有一瞬間,那抹還帶著酒味的柔軟觸感已經徹底引爆了祁愛白心底的那團火。
他撲上去,將肖靈的雙唇含在了嘴裏,狠狠吸吮著,用牙齒不住啃咬,伸出舌頭來回舔弄。
祁愛白想要用舌頭耗開肖靈的齒門,想要狠狠扯開肖靈的衣衫,然後……
等等!
祁愛白猛地推開了肖靈,往後退去,然後蹲下來抱住了頭。
他這是在做什麼?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不,不能這樣。這會徹底毀掉他和肖靈之間的友誼。
就算隻是這種他其實並不想要的友誼,他也還是想要好好珍惜。
“阿靈……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阿靈……你醒來之後就會忘掉了,你會忘掉的對不對?”祁愛白自我催眠了兩句,抬起頭來繼續看向肖靈。
肖靈的神情和片刻之前並沒有多少變化。
他依舊正看著他,但那視線依舊並沒有落在他的身上。
片刻後,肖靈輕聲喚道,“許雲?”
祁愛白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拉起肖靈,將肖靈扶到了床上,然後幫他理好了剛才被自己拉開的衣衫。
祁愛白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下。
他的身體尚未冷靜。
他現在隻是在強行克製著自己。
祁愛白轉過身,抓起落在香爐邊上的一個香塊丟了進去,想要用這種方式令自己更快冷靜。
那個香塊和祁家平時所用的有點不同,但祁愛白並未發現。
而在三條走廊之外,幾個下人正清點著前幾天送來祁家的貨物。
這是根據那個曾經的采花賊在監獄裏研發出的成果所製造的第一批樣品。
“咦,怎麼少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