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愣愣地坐在病床上,腦子裏像是在翻滾著驚濤駭浪。
律師見夏雪似乎很累的樣子,急忙起身告辭,轉身走出病房。
夏雪木然地道了聲再見。然後,便無力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小治居然早就找到了她的行蹤,居然沒有去打擾她!這一點,太不像是他的風格了。按說,以他的脾氣,早就把她抓回去了。
小治既然去過大峽穀,那他一定也知道自己在那裏的住處了吧?那麼他,是否也會發現了關於雅克的蛛絲馬跡呢?
夏雪想到這裏,不覺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己之前,還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天那,小治一定被自己氣了個半死!自己離家出走,已經是罪不可赦。現在,又讓律師拿著離婚協議書去找小治簽字、、、、、、這筆賬,小治肯定會跟自己慢慢清算的,自己絕對死定了!
想到這裏,夏雪不寒而栗。
一陣沉重的困倦,席卷向夏雪的大腦。她疲憊地閉著眼睛,沉沉地走入了夢鄉。
夢中,小治好像來到了她的身邊,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額頭。
夏雪感受到了小治的氣息,嗅到了久違的那股清新的薄荷香味。她想要睜開眼睛,拚力掙紮,卻怎麼也無法醒來。
小治溫暖的大手,開始撫摸著她那圓鼓鼓的孕肚。腹中的孩子,居然立刻有了反應,快活地雀躍起來。
孩子,好像知道是父親在撫觸他,跟隨著父親的手掌,不斷地變換著方向,反應迅速而激烈。
夏雪發出一聲嚶嚀,微微皺了皺眉頭,把紅撲撲的臉頰轉到另一側。
孕肚上的大手,好像開始慢慢撤離,繼而撫觸著她的臉頰和柔潤芬芳的嘴唇。
不知過了多久,夏雪感到有一張溫潤柔軟的唇瓣,火熱地覆蓋在自己的唇上。
那霸道的唇舌,凶猛地席卷進入,不斷地深入糾纏,瘋狂地攪擾著夏雪的口舌。
夏雪的唇齒之間,發出一聲難耐的歎息,伴隨著木然的疼痛。
一隻大手,激動地再次放到她的孕肚上,無限溫柔地安撫著腹中的孩子。手掌的溫度,令人感到舒適慵懶,心中又生出無限渴望來。
夏雪發出一聲囈語,眉頭微微蹙在一起,模糊地呢喃著什麼。她側了側身子,想要翻過身來。可是,那隻無形的大手,卻強行製止了她的動作,依舊讓她平躺在那裏。
那份似是而非的溫度,逐漸蔓延燃燒,像是忽然順流而下的瀑布,衝向她昏然麻木的腿腳。
雪,放鬆,不要並得那麼緊,否則對胎兒不好!好像是小治在下著命令。
夏雪無力言語,卻很聽話地分開。
嗯,很好,再、、、、、、鬆弛些!對,對,打開,再打開些!很好,這樣你會感覺舒服些。小女孩兒,你有沒有想過我,嗯?快點跟我說實話。不想說,是嗎?那就讓我自己先猜猜吧!
嗯,小女孩兒,你心裏非常非常想我。你,還是這麼誠實,跟從前一樣。隻不過,你還需要一點耐心。等孩子出生後,我一定要好好地獎賞你、、、、、、
夏雪不知睡到什麼時候,緩緩從夢境中走出來。這場夢,是那樣的真實,仿佛剛剛發生過。
那股熟悉的薄荷味道,依舊彌漫在空氣中。
夏雪忽然感到身下濕冷,難道是提前潑水了嗎?夏雪一驚,正想按鈴叫護士進來,垂眸細看的瞬間,急忙將伸向按鈴的手指縮了回來。
夏雪的臉頰,一片緋紅,又羞又愧,急忙扯過被子緊緊地蓋住自己。
這時候,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
夏雪皺眉沉思了一會兒,不想回應,卻又不得不高喊了一聲,請進!
話音剛落,走進來一位年輕的女護士,麵上帶著甜美的微笑。
她走近夏雪的床前,手裏拿著一包白色純棉的東西,看不出那是什麼?
她將那包柔軟的白色,輕輕放在夏雪的枕頭旁邊,說道。這是我準備代理的孕婦內褲,棉料非常好,送給你們先試穿一下!
夏雪愕然看著護士,臉頰滾燙,紅得像是著了火。她差點說出來,你怎麼知道我的內褲、、、、、、那啥了呢?
護士說完,就轉身走了,關門時又說道。放心,這些內褲都是洗過的,很幹淨,可以直接穿上!
嗯,好的,謝謝!夏雪竭力表現出正常的聲音,不讓自己發出一絲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