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的預產期,還有一個月就要到了。
她不時翻看著生產方麵的書籍,用心學習著生產時的助力技巧。可是,這一看書不要緊,她的心裏不但沒有得到放鬆,反而越發變得緊張害怕。
她索性不再看書,抱著順其自然的心態,竭力讓自己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
這天上午十點多,米國的那位律師前來看望夏雪。
他,是雅克的好朋友,被雅克請來辦理夏雪和小治的離婚事宜。
可是他,並沒有完成好朋友的囑托。雖然他不辭勞苦,親自去中國找小治,企圖睡服小治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但是,他失敗了,同時也見證了小治對夏雪的感情。由此,他徹底死了心,灰溜溜地告別了小治,回到米國。
你好,最近有雅克的消息嗎?夏雪問律師。
沒有。他的工作性質很特殊,或許又去執行新的秘密任務了吧?律師搖了搖頭,眼神閃爍地躲避著夏雪的目光。
可是,雅克臨走之前告訴我,他很快就會回來的!夏雪一直擔心著雅克的安危,害怕他在戰場上遭遇不測。
律師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夏雪,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如果他出了意外,我們肯定就會很快得到消息的,請你相信我!
夏雪看著律師一臉的為難,知道再問他也是無濟於事,隻得沉默下來。
律師低頭,似乎在考慮著什麼。過了一會兒,他抬眸看著夏雪,問道。夏雪,你愛雅克多一些?還是,愛你的丈夫薛治多一些呢?
夏雪不覺一怔,呆呆地看著律師。她沒想到,律師會問她這個問題,有些猝手不及。
嗯、、、、、、夏雪沉吟道。我和薛治,仿佛是命中注定,是永遠也不可分割的關係。那種關係,像是親情,勝過愛情,難以用言語去形容。我們的生命,彼此交錯,藤蔓相連,互相依附。不論我怎樣去拆分這份奇妙的情緣,結果都是以失敗告終。
所以,你隻有試圖逃避和脫離薛治,對嗎?
夏雪抬頭,看著律師,苦悶地說道。或許是吧,我並不是不愛薛治、、、、、、隻是,跟他在一起,他讓我有一種難以承受的壓迫感。我們之間,有很多問題,隻有我們自己知道。那些問題,糾葛太深,盤根錯節,常常令我快要窒息。
那你,喜歡雅克嗎?律師認真地望著夏雪。
夏雪怔了一會兒,抬起頭,坦然地看著律師,說道。我喜歡雅克,真的很喜歡他。跟他在一起,我的內心沒有一點負重感,那份輕鬆快樂是我從來沒有體味過的。所以,我猶豫再三,還是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
律師看著滿臉愁雲的夏雪,抱歉地說道。真是對不起,夏雪,我竟然在過問你這些私事。請你原諒,我沒有惡意,隻是出於無法抑製的好奇。可是,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其實,我已經去過中國了,也見到了薛治。
啊?夏雪疑惑地看著律師,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你去找過薛治了嗎,一直沒有聽你說,我還以為你沒有去中國呢。
我去了,薛治他人不錯,還請我吃了飯。他告訴我,他是不會跟你離婚的。他還說,他對你的愛,勝過他的生命!
夏雪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對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感到意外,早在我的意料之中。
律師猶豫了一下,做了一番思想鬥爭,才說道。薛治他,已經知道你在醫院安胎,對你的一切都很了解。並且,他一直在暗中照看著你。醫院這邊,他也早就關照好了。我上次去的時候,他說、、、、、、要過來陪你待產。
啊?!夏雪驚愕得說不出話來。難道,自己在米國,還會在小治的控製之中嗎?
律師見夏雪半信半疑的神情,接著說道。其實,早在你來醫院之前,薛治就已經去過大峽穀了。就連你任職的那所學校,他也去過。他還去過你的餃子館、、、、、、我就是在那裏,遇到他們的。
他們?夏雪驚疑道。還有誰呢?
律師思忖道。還有一個米國青年,叫大衛。他跟薛治一起去的大峽穀。我前段時間去找薛治,那個大衛也在中國。他好像是薛治留學期間的同學,人長得特別帥氣,模樣也很漂亮。當然,如果跟薛治比起來,他就要略差一些了。
本來,薛治他們還要陪我四處玩玩的。可是後來,好像是有個叫無常的進了警局,所以他們都去忙無常的事情了。律師說完,抬手捋了捋頭發,心裏拿不準自己該不該說這些。
無常,為什麼進警局了?夏雪焦急地問道。
律師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說道。具體內情,我也不知道。隻是在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薛治接到過一個相關的電話,我在旁邊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