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猛會意,端起酒杯,敬徐四寶:“寶哥,我幹了,您隨意。”
然後一口幹了杯中剩下的白酒,徐四寶看到:“這二刀就會挑事。”說完,也幹了。萬爾稻卻笑了。
由於飼養黑水虻基本成功,李猛當然高興,在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之際,還是將此事透露了出來:“我最近在研究黑水虻,現在已經建立起了培養體係。這種蟲子很有前景,可以將垃圾轉換為蛋白質。”
“那感情好啊,到時候做好了,不要忘了哥哥我。錢不要,有酒喝就行。”萬爾稻聽到有“錢”景,眼睛發亮。
“八字還沒一撇呢,我現在在實驗室飼養,已經可以保證蟲子從卵、幼蟲、蛹、成蟲的發育,但實驗室畢竟空間小,要想用來處理生活垃圾,這點蟲子根本不夠,得大規模飼養。”
二人都認真的聽李猛說。
“但要在實驗室大規模飼養這個黑水虻,需要用到廚餘垃圾,可是你們也知道,廚餘垃圾有異味,在實驗室養肯定會得到老師們的反對,不知道能不能在學校裏找個地方養黑水虻。”
聽了李猛的話,徐四寶隨口說道,“你可以找一下趙院長,他可能能給你找到地方。”
“可我剛辭職,他不會對我有意見,不給幫忙吧?”李猛露出憂慮的眼神。
“一碼歸一碼,能幫他肯定會幫的,弄好了也算學院的業績。”萬爾稻是過來人,想當年自己什麼沒嚐試過,多肉、盆景、無土栽培都搞過,隻是最後失敗了,不了了之。
“那我明天找趙院長問一下。”李猛答道。
三人喝完白酒,又一人兩瓶啤酒,才作罷,各自回家。
回到家裏,看到燈還亮著,李猛進去一看,女兒正在哭,段湘嵐抱著女兒,來回轉悠。
“你死哪去了?打電話也不接,女兒發燒,找你也找不到。”看李猛回來,段湘嵐終於還是罵了出來。
下午女兒就開始發燒,體溫38.2度。晚上李婉兒,奶也沒喝多少。段湘嵐本來想找李猛一起去醫院看醫生,可電話怎麼打,李猛也不接。
無耐之下,隻好和鄭娟抱著李婉兒打車去了醫院,醫生檢查完之後給打了點滴,又開了一些退燒藥,小孩打針慢,這會兒才剛從醫院回來。
在醫院裏,抱著小孩,段湘嵐感受到的是孤單、無助,和李猛結婚生了小孩之後,什麼事情都是自己一個人扛,這種感覺,讓段湘嵐心理很冷。
李猛一看手機,還真有好幾個未接電話,由於平時上課,李猛的手機一直都是靜音狀態,晚上光顧喝酒了,連電話都沒聽到。
“現在怎麼樣了?”李猛趕緊問女兒的情況。
“你還有臉問?要你有什麼用!”段湘嵐說完,抱著女兒進了臥室。鄭娟也歎了口氣,跟著進去了。
留下李猛一個人在客廳,今天這種情況,真是自己的不對了。早知道,下午就直接回家,特娘的怎麼想到要去喝酒?就是喝酒,去之前給段湘嵐打個電話也好。
李猛又在客廳裏坐了一會兒,酒勁卻上來了,他走到自己的房間,鞋也沒脫,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半夜裏,口渴的不行,李猛起來找水喝,卻聽到女兒在那邊臥室的房間裏哭,發燒肯定難受,段湘嵐小聲地哄著:“嗷~嗷~嗷,娃睡睡~,毛腿尾~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