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李猛感到更多的是自責。
第二天起床,李猛起來做早飯,想對昨天的事情做一些彌補。
李婉兒的燒依然沒退,段湘嵐看著難受的女兒,心疼的決定再去醫院打針。
李猛覺得,作為丈夫、作為父親,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去實驗室做實驗、去跑項目。
但突然又想到上午有課,於是又給學習委員說,今天課不上,後麵再補。接著又給教學秘書趙婷婷打電話,說女兒發燒,幫忙填一下調課單。
弄妥以後,抱小孩的任務當然包在了李猛身上。女兒才2個月,受此折磨,李猛看了,也心疼,恨不得生病的是自己。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二人抱著李婉兒,拿上藥又來到打針的房間,等護士打針。
但女兒看到穿白大褂的護士過來,就開始鬧騰,哭了起來,似乎還記得昨日打針的疼痛。
由於小孩的手老是動,隻能打在腦門。
這一打,又是一上午。一直抱著小孩,李猛胳膊都酸了。
但他還是忍住了,說什麼也不能讓段湘嵐再生氣,老婆也是人,想到昨天,她肯定因為找不到自己,才如此發火。
在等待點滴打完的過程中,李猛還是問道:“那個黑水虻我已經飼養出來了,能在實驗室繁殖了。”
看段湘嵐沒有說話,李猛又接著說:“等女兒好了,我就去找張總談,盡快把項目簽下來。”
李猛想,段湘嵐沒有說話,大概是默認了這件事情,心裏也好受了一些。
快到中午,李婉兒的藥終於打完了。李猛和段湘嵐抱著李婉兒回家。到家以後,鄭娟已經做好了飯。
李猛看李婉兒燒也退了,就給段湘嵐說,自己去實驗室,喂一下黑水虻,不然死了,就前功盡棄了。
說完就出門去了實驗室。
走在去實驗室的路上,李猛再沒有了昨天的高興,他不知道為什麼,和段湘嵐在一起,從來沒有過幸福的感覺,家庭瑣事、矛盾就沒有斷過,難道真的是自己不顧家造成的?
不去想它,李猛到了實驗室,看到黑水虻長得很好。
又在實驗室呆了一下,這黑水虻的飼養,算是基本成功,但目前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要擴大繁殖,擴大蟲量。
看來得抓緊去找趙海清,盡快把飼養黑水虻的基地弄好。於是,他又來到趙海清辦公室的門口,看到趙院長辦公室的門半掩著。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門。
“趙院長。”李猛在門口喊了一聲。
“誰?”趙院長在裏麵問道。
“院長,我是李猛。”
“請進。”
李猛才推門進去,看到趙院長正在練字,李猛隻好說道:“院長,有個事情,想向您彙報一下。”
“什麼事,你說,小李。”趙海清把最後一個字寫完,才放下毛筆。
“院長,我前麵和您提過一次,我自己想做點黑水虻的研究,這個蟲子可以吃生活垃圾,轉化為蛋白質,具有很好的前景,並且可以大範圍的推廣。現在已經在實驗室培育了一些種群,但是要擴大培養,可能還需要一些場地,不知道咱們學院有沒有空地,可以用來飼養黑水虻。”
“呃,養黑水虻是吧。”趙海清說了這幾個字,就沉默了,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