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瞧著任盈盈長大的,那個丫頭跟任我行呆的時間並不長,反倒是見天的黏在東方不敗身邊,而東方不敗處理事務大多也不避著她,小丫頭行事說話更是像了東方不敗。

控製欲強,行事狠辣,唯一不同的是小丫頭處事內斂而東方不敗行事張揚。

打蛇打七寸,斬草除根這句話任盈盈向來是懂得的,這般留下一人性命,不僅會讓事情提早敗露,還可能會招來報複,很不明智。

不過小丫頭怕是有自己的注意,看來那個藍鳳凰真的是很得小姑娘喜歡。東方不敗本想著幫任盈盈把最後一人解決,現在看來倒是沒有必要了。既然那個董淩得了盈盈喜歡,便不用在地牢呆著了。

“三娘,把董淩調到盈盈的院子外圍。”東方不敗靠在椅背上,伸手把披風緊了緊,“先去問問盈盈的意思。”

“是,屬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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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回院子的時候,卻沒看到李尋歡回來。

紅衣男子蹙緊眉頭,按理說早就該回來的,這般時候仍不見人倒是奇怪得很。直接轉身準備出去尋,卻正巧看到遠遠而來的白衣男子。

李尋歡手上提著一個酒壺,另一隻手拎著一個盒子,走的步子不快不慢反倒是透著一股輕快愉悅的感覺。東方不敗停了步子,靠在朱紅色門扉上瞧著他,這個男人似乎就是個有酒萬事足的家夥。

“東方怎的站在這裏?”李尋歡遠遠就看到了東方不敗,便輕身飛掠而來,而後也不停,直接伸手夾住了東方教主的腰直接帶進了屋子,一腳踢上房門後才把東方不敗放下。

東方不敗耳尖微紅,不是羞,卻是氣。總覺得剛才這人帶著自己的姿勢怪得很,又說不出哪裏怪。

李尋歡倒是毫無所覺一般,把酒葫蘆放下,從櫃子裏拿了一個小鐵壺出來,把酒倒了進去,然後將小鐵壺直接扔到了炭盆裏頭。

東方不敗見他不打理自己,莫名的火氣越來越大,直接走過去一把拉住了李尋歡的胳膊把那人拽著麵向自己,可是卻又不知道要做些什麼事情,打打不得罵罵不出,一口氣就憋在嗓子眼上不來下不去,當真慪的厲害。

“看你冷的。”李尋歡卻是感覺到了這人手上的冰涼。雖然東方不敗身上一年四季都是冰冰的,但是李尋歡仍然固執於要把這人暖熱為止。

也不去細想東方教主通紅的耳垂,李尋歡勾起了小鐵壺放到了桌上,然後去了狐裘披在東方不敗身上,把他拉到桌子旁坐下。

“今天晚上本就冷得很,喝些暖胃。”李尋歡把酒倒進杯子,遞給了東方不敗。

東方教主並不是好酒之人,雖說在黑木崖上不喝不成,但並不執著於此。接了酒杯,狠狠地瞪了李尋歡一眼,也不知道這人平時的眼力見兒都扔到哪裏去了,果然看見就就走不動道。

被瞪得發愣的李尋歡一臉莫名,隻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灌到嘴裏。

溫熱的酒液帶了些甜香味道,倒是好喝的很。

李尋歡微微眯起眼睛,舌尖回味著,倒是覺得爽快很多。

東方不敗卻是沒有那個閑心去品嚐酒香,把酒灌進肚子,籲了口氣淡淡道:“這酒哪裏來的?”

“我遇到了丹兄,便是他所贈。”

東方不敗記得那人,丹青生,也是入了日月神教的。又喝了一杯,酒是好酒,喝進去卻有些暈乎,想來是度數極高。東方教主其實不大記得自己為什麼生氣,隻是生氣的理由漸漸的就變成了為什麼李尋歡瞧不出也不來勸。

隻能說談戀愛的,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邏輯都會變的十分詭異。

沒人說話,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李尋歡自是千杯不醉,東方不敗卻是根本沒用真氣護著,也不把酒液逼出,臉上的紅暈卻是越來越明顯。

等李尋歡想起他的東方並不善飲酒時,東方不敗已經懶洋洋的靠在他身上,眼神迷茫。

“東方,你醉了。”李尋歡撂了酒杯,伸手環住這人的身子,把他壓在自己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