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認同這種認輸啊,跟我再比一次!”
“唔哦?居然強製我跟你比賽?”
“好了,現在還在上課時間,有問題下課自己解決,一方通行已經醒過來了,誰送他去一趟醫務室。”
相澤消太看了眼一方通行,頭疼一般捂住額頭。
說起來,一方通行還沒有去體檢,他也不知道對方的身體狀況,或許他的身體因為實驗和『藥』物的關係不適合運動。
如果這個時候上條當麻沒有失憶,或是一方通行的熟人在場,隻會指著他糾正相澤的想法:這個死宅真的隻是缺乏鍛煉而已。
“一方通行,能看清這是幾吧?”
上條蹲下身子伸出兩根手指,依舊躺在地麵一方通行不耐煩道:“指代你的數字。”
“一開口就這麼毒舌啊。”上條當麻無奈的笑了。
“開什麼玩笑?混賬東西,本大爺居然別說是落後了……居然連全程都沒跑完?”
一方通行的臉『色』陰鷙,但那嚇人的凶惡神情並不能幫他解決任何問題。
經驗人士上條當麻想了想開口:“這……長跑的時候忽然像短跑一樣加速,還用嘴巴呼吸,當然會變成這樣了啊。”
一方通行沉默了一會兒:“那正確的呼吸方式是怎麼樣的?”
上條當麻怔了一下,意識到一個問題。
“一方通行……你難道是第一次長跑?”
“……”
謎一樣的沉默讓上條當麻陷入了尷尬的境地。偏偏是這個時候,還有人補上一刀,對著躺在地上的一方通行大聲嘲諷。
那是和一方通行一模一樣的聲音。
“明明身體素質弱得要死還囂張,不就是個隻會依賴個『性』隨意揮霍力量的笨蛋嘛?”
“你說什麼?”
“真好啊,本來要穿上女裝跑『操』場罰跑三十圈,現在因為身體素質,能逃過一劫了,是不是覺得僥幸啊?”
“你這混蛋,專程來嘲笑我嗎?”一方通行躺在地上開啟了電極,不過上條直接按住了他的胳膊。
“好了,要較勁留到狀態好點再說,我先帶你去醫務室。”
上條當麻剛想扶他起來,手卻被無情揮開。
“我自己能起來。”
“你走路不是還晃著嘛……我扶你過去。”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一方通行下意識地大吼。如果是其他人,恐怕早被嚇跑了,但是上條當麻隻是無奈地攤了攤手,表示不再幫忙。
除開他的能力和那張窮凶極惡的臉,一方通行看起來實在病弱,病弱到令人懷疑他被人輕輕一碰都會摔倒在地上。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差,一方通行頓了頓,又加上了一句低聲的解釋。
“這種程度,用自己的能力調整一下就沒事了,犯不著去什麼醫務室。”
說完,一方通行走到一旁,坐在教學樓的牆邊閉上眼睛休息,上條當麻也自然而然地坐在他的旁邊,抬頭望向天空。
“要不是這個能力,你恐怕早就出大事了吧,真不知是喜是憂。”
一方通行的能力確實有效的保護了自己,但同樣把他推向了深淵。
如果沒有這樣強大的能力,一方通行會不會隻是個『性』格惡劣的優等生?
上條當麻不知道一方通行參與那個實驗的理由,但這些天的相處也讓他意識到,一方通行並非徹頭徹尾的壞蛋。
他或許有著什麼初衷,但是最後『迷』失了。
好人一般情況下是不做壞事的,你非讓他做壞事,他當然也能辦到。
同樣,一旦做過了壞事,就很難再回頭。
“你倒是意外的逞強啊。”
上條當麻喃喃自語,用一個常人難以想象的詞語形容著學園都市的最強能力者。
沒有想到,這樣的自語竟然得到了回應。
或許是由於他們來自同一世界,又或許是別的原因。
一方通行極其稀有的說了句內心話。
“不是我在逞強,而是我不得不逞強。”一方通行站起身,像是沐浴著陽光的貓咪一般舒展著身體。
“放學後,陪我去『操』場跑圈。”
“啊?”上條當麻愣了一下,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一方通行自己提出要接受罰跑?而且還主動要人陪同?
上條當麻眨巴著眼睛,不自禁的把手放在一方通行的額頭上。
“你沒發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