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能保證這一著不是暗藏殺機的一著呢?
古往今來,有太多這樣的殺招了。
白雲鶴舉棋不定,於是,他又開始了長考。
時間在慢慢流逝著。
林修然的這一步棋,讓白雲鶴想了整整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白雲鶴都在反複思考著,思考著這到底是一個陷阱,還是一著臭棋?
他將這局棋反複推演了一遍又一遍,也瞧了一遍又一遍林修然的臉色,最終,費了很長時間的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林修然的這步棋,是一步臭棋。
“哈!哈!哈!”想通了的白雲鶴哈哈大笑道:“閣下隻怕是要輸了。”
“我看倒是未必。”林修然這時已不將注意力放在棋局中,而是放在了白雲鶴的眼睛上。
白雲鶴的眼睛,和他幾個時辰前的眼睛幾乎沒有變化,隻是多了幾道血絲。但是,這幾道血絲卻不是熬夜造成的,而是他林修然造成的。
林修然看到了那幾道詭異的血絲,終於釋懷地笑了。
自己的那步臭棋,拖了他一個時辰。這局棋,總共用了兩個時辰。時間,剛好夠了。
“你這盤棋,已經完全沒有了活路。”白雲鶴心情甚好,對林修然說道。
“先生不知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林修然沒有繼續下棋,而是笑著問他。
“什麼話?”
“這話叫‘長考出臭棋’。”林修然笑容滿麵。
“我卻是不這麼覺得的。這著絕不是臭棋。”白雲鶴認為林修然在虛張聲勢。
“當然,我指的並不是這盤棋。”林修然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說道:“我指的,是我和先生下的另一盤棋。”
“什麼棋?”
“賭命的棋。”
林修然剛一說完,沒有任何征兆的,白雲鶴就開始毒發。
他捏著嗓子在地上滿地打滾,痛苦至極,但他卻再沒一點力氣去封住自己的大穴,更沒有力氣去將坐在椅上的林修然殺死。
這毒藏在白雲鶴體內,已經有兩個時辰,藏得無聲無息。因為這毒,是白雲鶴自己服下的。
林修然給白雲鶴的解藥,固然是真的解藥。但這解藥解了剛才那**的毒,卻會生成另一種**,而這種**無聲無息,流淌在人體內,即使是用毒方麵的高手,亦十分難以察覺。
當然,這**也有它的弊端,那就是它發作的時間很長。
從服毒到毒發,需要兩個時辰,而這兩個時辰,身體內是會起一些變化的,這時隻要稍加注意,就能注意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從而將體內的毒給逼出來。
但是,這兩個時辰裏,白雲鶴被林修然的那盤棋困住,再無暇多顧。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到了那盤棋上,以至於他始終未能察覺到自己身體內所起的微妙的變化。
等他察覺到,已經太晚了。
**在瞬間爆發,直達全身,林修然一絲的機會都沒有給他,他就這麼迅速且痛苦地死去。
林修然回過頭,看了還在酣睡的花解語一眼——小丫頭沉浸在自己甜蜜的夢鄉中,不時嘴角揚起輕笑,很是好看。林修然看到她這麼甜蜜的睡眠,很是滿意,這才回過頭來,對倒在地上已經死透的白雲鶴說道:“你可知道,有時候,男人是很小氣的。小氣到你對她動了心思,我就想殺掉你。”
但這話,白雲鶴已經聽不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