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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依回到朗月軒時約酉時,朗月軒與往日似乎不同,既熱鬧,又似是沉鬱。掃禾照壁春桃冬雪等人都在屋裏圍坐著,梅若依開始不解,等看到眾人聚攏中的一抹雪白纖巧的身影時,心裏格噔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這是青霜回來了。
傅君悅也在人群中,似乎正低低地安慰著青霜。
眾星捧月。梅若依一瞬間想到這個詞,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傅君悅先發現梅若依的,眸光一閃,有喜色,有怒色。梅若依不解,眾人都在場,她亦不敢似跟傅君悅獨處時隨意,恭恭敬敬上前與傅君悅見禮:“大少爺,我回來了。”
“嗯。”傅君悅微微點頭,又轉頭對青霜道:“青霜,娘日前調了依依到朗月軒來當差,依依小,你和綠翹多照應著她。”
“應該的。”青霜站了起來與梅若依見禮,梅若依忙躬身行禮,口裏道:“青霜姐姐好。”
廝見完畢,青霜拉了梅若依一同落座,梅若依心中暗自品度,隻覺青霜容顏略為清減,比之前所見,越發出落得秀致了。
梅若依隨著眾人閑談了幾句,安慰青霜母喪之痛,大家拿帕子拭淚,嗚咽了一會兒後,青霜收了淚道:“府裏說不得這個,罷了,咱們說些開心的。”
眾人也便收了淚,湊著趣兒說了幾句頑話。稍停春桃等人散去,屋裏隻餘梅若依與青霜綠翹傅君悅,傅君悅忽道:“綠翹這陣子也累了,青霜回來了,你且歇歇,以後晚間不需你值夜了。”
隻這一句,綠翹臉色慘白慘白,青霜猶疑不定的眼光轉來轉去,梅若依有些不解,不就不值夜麼?她也是大丫鬟,晚上也不叫她值夜呀。
“大少爺,綠翹心知這段時間行事失常,求大少爺給綠翹改過的機會……”綠翹淚流滿麵,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接連磕了幾個頭。
“隻是讓你歇息一段時間,讓你得閑想想一些事,勿再多言。”傅君悅淡淡道,也不去扶綠翹起身,站了起來拂了拂袖子,對梅若依和青霜道:“青霜,你剛來,晚膳暫不需到前麵侍候了,依依,你去換了衣裳,跟著來。”
梅若依此時方注意到衣裙多處蹭了綠苔,忙告退下去。
梅若依換了裙出來,跟著傅君悅往上房而去,出朗月軒後,傅君悅在園中一棵大樹下忽地站住,沉著臉問道:“下午到哪頑去了?跟曉楠去的?”
梅若依一呆,傻傻道:“是跟二少爺去頑的,二少爺問了你,你同意了的。”
“我同意了的?”傅君悅皺眉。
“就是。”梅若依委屈地道:“我不去的,二少爺問了你,你說去吧,先生又說給我們放假,我才去的。”
傅君悅眉頭鬆開,笑著擰了擰梅若依的臉頰:“好了,不生氣,許是君悅哥哥在想事情,沒留神。”
梅若依丟了個大人不計小人過的表情,傅君悅笑著捏了捏自己的臉表達歉意,梅若依很快忘了他剛才的冷臉,拉著傅君悅的袖子搖了搖,好奇地問道:“君悅哥哥,你剛才說不用綠翹姐姐值夜,她為何那麼傷心?”
“小孩子家好奇那麼多作啥?”傅君悅卻不想說,隻拿話糊弄。梅若依不高興地嘟嘴,她想著綠翹剛才的神色,覺得不值夜是件大事。
傅君悅拗不過她,含混著道:“不叫她值夜,就是對她不滿的意思,等得我大些,若還不讓她值夜,她就得出府去。”
“那我呢?君悅哥哥,我要值夜。”梅若依大驚失色,堵住傅君悅的去路。不值夜就要出府,她不要被遣出府。
傅君悅哭笑不得,摸了摸梅若依的頭,道:“你還小,值夜睡不安穩,才沒安排你值夜。”
梅若依還是想不明白,做什她不值夜是疼她,綠翹不值夜就如喪考妣般。她才想要傅君悅說明白,卻見傅君悅突然怔了,直呆呆地看她,眸裏閃爍著莫名的她看不懂的東西。
“君悅哥哥,怎麼啦?”梅若依伸手在傅君悅眼睛前麵晃動。
“沒,走吧。”傅君悅搖了搖頭,拔開梅若依的手顧自朝前走,也不理梅若依了。
梅若依撇嘴,不滿地瞪傅君悅的背影。
上房卻與往日不同,甚是熱鬧,榮禧堂正門大開,吊著大燈籠。堂前擺了案台,上麵陳獻著瓜餅及各色果品,地下鋪著拜毯錦褥,孔氏正在焚香祝禱,邊上站滿了侍候的丫鬟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