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算是從小一起長大,她比我大兩歲,但因為她爸媽的原因,跟我是同年上學的。她的爸媽想生兒子生不出,就對她要求很高,處處都要跟我比。可能是『性』格不同吧,我的成績一直比她好,她回去就總是挨打,我那時老覺得是我自己的錯,就想著不考那麼好,以免她回去挨打,可是……”呂盈翠有點難為情,“可是她成績差得挺……多,我要是考在她後麵,就落太多了……”
聽到這裏的時候,阮椒他們也有點囧。
也是,像呂盈翠能考上帝大的成績,對個學習一般的怎麼讓?
呂盈翠說,她讓不了成績,平時就多讓了讓呂豔紅,可大伯和大伯娘太看重麵子,呂豔紅還是經常挨打,後來隨著時間推移,對呂盈翠就很厭惡。這個呂盈翠也能理解,要是她自己遇見這事兒,肯定也不能喜歡老害自己挨打的人。隻是,後來呂豔紅自暴自棄了,在初中的時候就跟一群校外的混混在一起胡鬧,成績更是一落千丈,她自己很叛逆,覺得自己是混混老大的“女人”很有麵子,自覺在男朋友上把呂盈翠給壓了一頭。然而沒多久,混混的老大表示看上呂盈翠這個校花了,要呂盈翠也做“他的女人”……於是,呂豔紅對呂盈翠產生了一股深深的惡意,她跑去學校把呂盈翠大罵一頓,說她老是搶她的東西,呂盈翠自己搞不清楚狀況,但也因為這件事受到了很大的困擾,而呂豔紅這麼幹了以後,混混頭子覺得沒麵子,把呂豔紅給打了。呂豔紅“因愛生恨”,幹脆跟了混混頭子的對家,又假裝跟呂盈翠和好,在沒過多久以後,她就把呂盈翠給騙了出來,想讓“現在的男人”把呂盈翠給強了,看呂盈翠還做什麼冰清玉潔好學生。
說出這件事的時候,呂盈翠咬了咬下唇,這算是她的傷疤了,之所以說出來,她也是怕以後呂豔紅搞事,反而讓崔義昌誤會。
“我不傻,也挺了解她『性』格的,在她跟我和好之後,我也沒多麼相信她。那時候我雖然是抱著僥幸的心態跟她去了,實際上我是一直把手機接通的,而且也拖延了時間,讓我爸一直在附近等著的。接著我就發現,我真是低估了她的下限,她竟然真的想害我,要不是我長了個心眼,讓我爸陪著……再後來,我跟她就絕交了,我爸也跟大伯他們疏遠了。”
“等爺『奶』去世後,我們分家了,在爸媽的努力下,我們搬到了鎮上,高中是在鎮上一高讀的,我也一直專心學習。呂豔紅沒考上好高中,她爸媽也不想給出擇校費,她就出來打工了。接下來,我每次寒暑假回去給爺『奶』掃墓的時候,都能看見她,她那時候就變得很不同了,就像現在一樣的態度,也經常顯擺她找到了一個有錢男人什麼的……”呂盈翠有點遲疑,又有點期待地看向崔義昌,“我跟她的想法不同,我也就是個家世一般正在努力學習的普通女孩,她覺得找到有錢人才是好歸宿,可我覺得找到喜歡的人一起奮鬥更舒坦……崔哥,你覺得呢?”
崔義昌還在消化他剛剛聽到的東西。
阮椒、顏睿、博洋已經一人推了他一把——還讓人家姑娘老等著嗎?
崔義昌連忙說道:“我跟你一樣想的。”
呂盈翠就笑了,看樣子也是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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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豔紅扭回了餐桌上,坐下來,不耐煩地扒拉著碗裏的菜。
對麵的年輕男人看過來,皺眉說:“你又去找你那個堂妹幹什麼?”
呂豔紅冷笑一聲:“我去看她找的男人唄,嗤,窮鬼一個。不過我那堂妹跟咱們不同,她找個窮鬼也好,要是找到個有錢的了,人家一查,她拿什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