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想給遠方的姑娘寫封信(2 / 3)

在你xx的這,沒把大家急死。老慕在邊上小聲念叨了一句,跟著大家一起朝許木跑過去,哎,沒想到這個慕容武的刀子嘴還有顆關心同事的豆腐心啊。

跑過去一看,許木一身灰撲撲的在那傻樂,手裏還拎著他的那杆槍,用布裹了一層又一層,也是灰撲撲的,算是偽裝『色』。

小心有坑!朱高飛最著急,衝的最快,結果差點一個踉蹌摔地上,好在後麵趕到的李三清眼明手快一把扶住。大家這才看清,許木這家夥不知道在大家哪個不注意的時候,在這地方挖了一個小坑,勉強能貓下一個人,旁邊還丟著一塊小木板,上麵不知道用啥還沾滿了戈壁上的沙石。

原來上午『操』完『操』,許木就在大家眼皮子底下一個不留神,貓進了這個事先挖好的小坑裏,拿木板一蓋,一躲就是一個下午加1小時28分,據他說,他還用槍把我們一一點了名,好幾次大家就從他一兩米的地方過,都沒有發現他,讓他既激動又興奮,玩著玩著就忘記組織紀律了,不怕累,不知道餓,為了不去解手,連水都不喝了,就為了看著大家跑進跑出的找他,跑到邊上了還是沒發現,他還高興得在我們麵前直嚷嚷,讓朱高飛的臉都黑了,給了嶽誌秋一個眼神,然後自己就別過臉去當沒看見。

嶽誌秋會意,貼到許木身後,向大家做了示意,大家心照,然後一二三,抬的抬腳,抓的抓手,許木雖然一身蠻力,但架不住沒有防備,何況孤虎鬥不過群狼,一下子就被大家抬起來了,這下許木慌了神,在那直掙紮,大家一起用力,就把他拋起來,接住,拋起來,接住,如是三番之後,接住緩衝之後就著那股向下的力量一起鬆手,給了他一個屁兒墩,地麵上泛起了一陣灰浪,包他屁股摔成四瓣。

哎喲喲,哎喲喲,許木大字型攤在地上直喚喚,半天爬不起來,還是朱班長關心他,問他怎麼了,是不是摔著哪了?許木說,餓暈了,班長,給點吃的吧!朱高飛氣得直呲牙,唾了一口,活該!大步流星地走了,理都不理他。

等到大家搭著手把餓癱曬暈了的“狙擊手”許木扶回屋,就隻聞到屋裏一陣香氣,不一會朱高飛端著一盆麵條出來了,上麵還蓋著切得厚厚的午餐肉和兩個荷包蛋,看著我們直咽口水。他把麵盆放在許木麵前,氣呼呼地說了句:餓過身了,麵燙,慢點吃,別撐著。再跟我們說,我們的在後煮,很快就有。為了找許木這家夥,大家夥的晚飯都沒做,最後都是吃的午餐肉煮掛麵,很好吃,很溫暖,這很二班,很班長。最後罰許木給大家洗碗,吃完飯,大家自由活動。

許木不計教訓又跑來纏我,我無奈地看了班長一眼,朱高飛『摸』『摸』頭,看看大家,大家都放下手中的事情望著他。千軍,反正許木閑著也是閑著,你要是會,就教教他吧,別讓他瞎琢磨,反而更壞事。朱高飛如是說,算是官方定了調,讓許木練著玩去吧,至少還好管理,省心。

其實我也不大會,但是打仗的時候吃了虧,總是要總結教訓的,據說來專門的狙擊訓練已經在開始做了,看到過個報告,狙擊槍也在仿製當中,我當偵察兵的時候還是了解一些,所以糊弄許木的前期初步訓練還是夠的。要說,國內受過專業狙擊訓練的人應該不多,我女朋友艾達算是其中一個,那次小樓鳴響警報,她提著狙擊槍搶占製高要點的颯爽英姿我一直銘記在心底。我才沒有把訓練許木當做思念佳人的一種寄托呢,看到他就有氣。但是朱高飛同誌難得說了一句實話,閑著也是閑著,在二班,即使他那麼努力,大家還是閑啊。

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放,我給自己也加了活,嶽誌秋不是愛唱歌嗎,用靈魂唱歌還被每天都軍歌嘹亮的部隊踢到二班來,那我就幫他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嶽誌秋同誌,你知道什麼是搖滾嗎?

不知道?沒聽過?來,來,來,我告訴你,什麼是搖滾,靈活大膽的表現形式和富有激情的音樂節奏,吼著唱,釋放自己的能量,變著法唱,發揮自己的想象......ebaby~總有一款適合你的唱法,這就是搖滾!

結果嶽誌秋專門請了一天的假,到團裏、鎮上到處搜羅,求爺爺告『奶』『奶』地,居然用空白磁帶翻錄了某青年音樂老師的兩本外國搖滾專輯回來,還拿出自己攢了好久的津貼,買了台燕舞牌的收錄音機,一時在團裏引起了轟動。這要是在別的單位是萬萬不允許的,隻有在咱們二班,朱班長說豐富一下戰士們的精神娛樂生活,團裏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然後,嶽誌秋的小錄音機取代了原來班上那台老紅燈收音機成為了大家的新寵,就是他那兩盤劈裏啪啦聽又聽不懂要麼哼哼要麼嘶吼的洋磁帶,聽得老朱同誌直皺眉頭。好在嶽誌秋有自知之明,隻是在屋子裏聽歌學唱,練歌都跑得大老遠去呐喊去了,不然我都要坑到自己。

說起來我和搖滾也是有一段緣分的,院子裏的兄弟們有不少就愛擺弄這玩意,一個個把自己玩得猴子一樣,還顯擺這特時尚、特時髦。蝴蝶在信裏不是還提到了一個什麼頭上綁根紅布,身後背個吉他到家裏討水喝,給他倒了一碗水的大哥哥嗎?組裏還真當一回事地調查過一番,查無此人,隻有一兩個疑似的,但都還沒成氣候。其中那個吹小號的我還認識,上次我請假回家,小夥伴還喊我去看他們的地下表演,可惜後來我沒空,一直都沒時間去瞅瞅究竟他們到底玩成啥樣子了,上了年紀的人對這東西不喜歡,甚至當洪水猛獸似的,但是我還能接受。在學校裏上課的時候,有藝術史的選修,老師還講過那麼一段,原來這玩意也是一種叛逆和顛覆,在西方也是眾說紛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