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正在解決溫飽問題的近江人民群眾對更加豐富的精神文化生活的追求與向往就是那些閑言碎語傳播者的奮鬥目標!雖然事涉當地主要領導同誌,但是中央來人幫這對“棒打鴛鴦”伸冤,這麼喜聞樂見的戲劇『性』情節發生在自己身邊,就真的成為了街談巷議大家傳播的特大新聞了,簡直到了奔走相告的地步。
特別是案件中的那個女孩子就有人記得曾經看到她跑到縣裏為男朋友喊過冤,據說還偷偷給省紀委寫過檢舉信,在當地似乎也不大不小地鬧過一陣子,中央檢查組這麼一幹涉,頓時就把大家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了,一傳十,十傳百,縣裏開始的時候還想著捂一下蓋子,但是很快就失敗了,女孩狀告父親為男朋友翻案這樣喜聞樂見的事情,很快就成為近江人民眾所周知的秘密了,並在以飛快的速度向四周散播著,最後還以此劇情為基礎拍攝了一部電影。甚至據後來當地傳說,寶島開放探親後,還有台胞、僑胞在回鄉的時候打聽過這個事情,檢查組在宣傳和輿論上算是一炮打響了。然後檢查組就算是被各種舉報、反映問題的幹部群眾給纏上了,必須先應對下來,不然根本就無法開展工作。你總不能一出門的時候就看到一群人舉著大字報、橫幅、申訴信在等著你吧。
至於楚沐方瘋掉了,並沒有什麼人關心,即使是聽說了的人,頂多也是唾上一口,罵一句報應而已。但這件事情就真的讓我們頭大了一圈了。從我們到晉江開始,我們就一直沒有放棄對楚白和楚辭的尋找,從偷偷溜進他們家回來以後,我們就一直安排有人在盯著他們家附近,但是,他們就跟消失了一樣,沒有找到他們,私下裏打聽也沒有人反映近日有見過他們。
從我們組收到電報的那一刻起,基地就在不斷通過各個渠道收集有關近江方麵的情報資料,檢查組作為打開近江突破口“抓權”的那個疑似冤案,就是通過中檢委打開了省檢委會的資料櫃,從他們存檔的一大摞舉報信裏找出來的線索。
根據李晨風他們從福州帶回來的消息,我們一直在努力尋找的楚白和楚辭之前的下落已經有了一些答案了,就是其實他們兩人,父親帶著女兒一直在省城裏上訪,他們到處奔走去向上級有關部門申訴楚沐方是一個好人,一個傻傻的好人,絕不會去強『奸』殺人,一定要調查清楚。但是他們沒有證據,也沒有任何部門接受了他們的申訴。為了拯救親人的生命,他們無助並絕望地在省城裏奔走,直至精疲力盡,當楚沐方開庭判決後,特別是白水州市中檢駁回了楚沐方的上訴,維持縣人民法院關於死刑的判決後,楚白帶著女兒離開了省城回到了近江,然後就在近江,楚辭給信箱拍發了電報,在和我在機械廠的『操』場上見了一麵後,從此就不見她和父親的蹤跡了。
暫時我們隻能從楚沐方的案子這裏著手找突破口了,畢竟要發動當地的政法力量幫助尋找楚辭也需要一個合適的借口不是麼?但是李晨風他們現在也有點騎虎難下的感覺了,因為先聲奪人的效果太好了,一下子把人給困住了,抽不出多少人,就隻好又把主意打在我們身上了。
“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這個證人你也認識。”肖雨城臨出門的時候,突然就轉身邀請起我來了。話說這不是我的專業,但是我心裏也多少有些好奇。
“我這初來乍到的,認識的人都沒幾個,怎麼會?難道是陸睿恒?”我一下子就猜到那個灌我酒的胖子身上去了。說起來也通順,被害人蔣彤是招待所裏的職工,作為所長平時關心下屬,出了案子後做下證人也是有的。
“什麼啊,是趙湛,她是蔣彤的朋友。”肖雨城糾正我道。
“趙湛,那個女招待員。”我的腦海裏浮現出那個女孩漂亮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