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於此時,一個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
聽見這個聲音,堂中眾人,麵『色』皆是一變,紛紛掉轉過頭,望了過去。
隻見一個人大步跨進了門檻,站定之後,便是望向了眾人。
杜若玖望去,隻見此人手中端著一柄玉製煙鬥,站定之後,便是下巴抬起,眼睛亦是一眯,自是開口說道:
“這是做什麼,沈南燭這不是倒下了麼,怎地就放任你們在這裏鬧騰。”
說著視線一轉,便是落在了在場眾人之中,明顯是十分突出的沈琦身上。
原本還狀似十分囂張的沈琦,卻是忽然麵『色』一變,嘴巴動了動,說道:“沈……沈謙修。”
不知為何,這沈琦的話語之中,倒是帶上了一分惶恐。
聽見這沈琦開口,這個沈謙修頓時冷笑了一聲,瞥了他一眼,開口道:
“怎麼,沈南燭不行了?那我就要把我應得的東西拿回去了。”
杜若玖立於一旁,抬眼望去,不知這個沈謙修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聞言,沈琦的麵『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看著沈謙修開口道:
“沈謙修,你已經被趕出沈家了,雲山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他話音方才落下,這沈謙修便是視線轉了過去,冷冷地盯著沈琦。
這沈琦被沈謙修的眼神一嚇,頓時嚇得後退了一步。
見到沈琦後退,那沈謙修方才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
“連沈南燭都還不夠格跟我這麼說話,你算個什麼東西。”
沈琦渾身的氣勢,消失得幹幹淨淨,敢怒不敢言地看著沈謙修。
而沈謙修,便是一笑,開口道:“這麼多年,我不來找沈家麻煩,你們早就應該感恩戴德了。”
杜若玖冷眼旁觀,原本她僅僅是被請來看看沈家家主的病症,卻是沒想到沈家的情況,倒是較之想象中,要複雜上許多。
沈玉看了看杜若玖,怕她誤會,便是上前解釋道:
“若玖小姐,他是沈謙修,您在都城,或許沒有聽說過他,在雲山,除了沈家,就是他的勢力最大,而現在……”
說到這裏,沈玉不免歎了口氣。
杜若玖瞥了神情黯然的沈玉一眼,已是了然,沈家堪稱是內憂外患。
之前,有著衛家對雲山虎視眈眈,這沈琦看起來,亦不是什麼省油的,在加之麵前這個沈謙修的。
沈家能不能保住雲山,亦是兩說。
眼眸一轉,隻見沈謙修兀自端著那玉製煙鬥,指尖於上麵摩挲了下,悠然開口道:
“可這,眼看著沈南燭不行了,他的子女又是不成器,不如就將沈家交給我管,對了,聽說你們沈家,竟然將雲山一半的『藥』材開采權,給了出去,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回事……”
說著,他便是視線一轉,望向一旁的沈玉。
不同於沈琦,沈玉毫不畏懼地同沈謙修對視,說道:
“那又如何,多虧了若玖小姐,沈家才能保住雲山,難道要交給你這個同衛家串通好的走狗?”
沈玉一番話,絲毫不留情麵。
那沈謙修看著沈玉,眼睛微微一眯,便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然而,這個時候,他眼角餘光,便是瞥見了立於沈玉旁邊,氣度不凡的杜若玖。
他便是微微一愣,轉過身來,似是要說些什麼。
然則,片刻之後,他便是響起了什麼,忽然便是轉過身來,望向杜若玖,微微皺起了眉頭,問道:
“你是什麼人?”
這話問得毫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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