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此時,沈玉在一旁,頓時開口道:
“這便是我請來幫助沈家的貴人,上次如果不是若玖小姐,我們沈家的雲山,恐怕就要落到衛長青手裏了。”
聞言,沈謙修原本吸了一口煙,聽到沈雲如此一說之後,他頓時嗆住了,頓時咳嗽了起來,從口中不斷噴出白煙。
看著十分滑稽。
然則,沈謙修,卻是顧不得其他了,他看向杜若玖,問道:“你,你就是參加杏林集的魁首,杜若玖?”
杜若玖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是又如何。”
那之前還不可一世的沈謙修聞言,麵『色』頓時一變,神情竟然一瞬間變得恭敬了起來,衝著杜若玖發說道: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我從老師那裏聽說過你,哦,對了,我老師就是秦老,之前是杏林集的評委之一。”
對於沈謙修口中的秦老,杜若玖並沒有什麼印象。
那沈謙修看著杜若玖的神情,便是開口道:
“之前,我的老師在我麵前誇讚過您,說是讓我一定要找機會拜見拜見您。”
事實上,有句話他沒說,那就是其實自己的老師,原本是想要親自拜訪杜若玖的,然則,他老人家一個是拉不下臉麵,再一個卻是找不到那位在魁首的行蹤。
是以特意讓他留意一下,若是遇見了,無論如何,也要請教一番。
沈謙修看著麵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女子,卻是著實有些驚訝。
他原先聽說的時候,雖然已經知曉了杜若玖年紀不大,此時親眼見到,卻是發現這位備受老師稱讚的魁首,竟然如此年輕。
旁邊的沈家眾人見到沈謙修的表現,頓時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眼前的這一幕,顯然是有些滑稽的,那沈謙修是成名已久的人物,看他方才絲毫不將沈家眾人放在眼裏的模樣,便是連沈琦皆是怵了這沈謙修。
哪裏想得到,此時,這沈謙修,卻是對杜若玖如此恭敬。
望著沈謙修那副模樣,在場眾人之中,有兩個人,麵『色』卻是又紅又白。
其中一個,毫無疑問,便是沈琦。
他一向是不可一世的,結果,方才在沈謙修麵前,卻是不敢吭聲。
不僅如此,他之前還揚言要將杜若玖趕出去,哪裏知道沈謙修對杜若玖卻是如此恭敬。
眼前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一樣,他的麵上頓時又紅又燙。
而另一個十分驚訝的,便是要屬那廉叔了。
他亦是目瞪口呆地望著麵前的情景。
沈謙修有多麼恐怖,沒有人比他更懂得了。
沈謙修離開沈家之後,事業堪稱是蒸蒸日上,很快,便是連沈家皆是不放在眼裏了。
此前,唯有沈家家主,沈南燭鎮得住他,這沈南燭若是有事,沈家這些人,還真不夠看的。
而沈謙修為什麼會那麼厲害,就是因為他有個厲害的老師。
是國家級別的大師,因著這個名頭,才會有人賣沈謙修的賬。
而如此厲害的沈謙修,竟然在杜若玖麵前低頭,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廉叔思及自己方才對杜若玖的一番刁難,頓時連腸子皆悔青了。
他不免將視線轉向沈玉,暗暗思忖著,此時若是投奔沈玉,亦是不知來不來得及。
沒錯,此時沈家之中,便是已然分成了兩派。
一派便是以家主沈南燭為首,十分看好沈玉。
甚至,家主便是早早透『露』出了口風,下一家主,非沈玉莫屬。
這也難怪,因著沈琦,較之沈玉,實在是不堪大用。
然則,沈家其他人,包括他廉叔在內,因著各方麵利益原因,皆是站在沈琦這一邊。
可目前看來,便是衝著沈玉能請來如此大人物,沈琦同她一比較起來,頓時顯得有些不夠看了。
更何況,若是沈玉的背後,真有這樣連沈謙修都能對此小心對待的人物撐腰,那這家主之位,可就不好說了。
廉叔目光幾度閃爍,便是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退,遠離了沈琦兩步。
杜若玖淡淡地看著沈謙修,唇角微微勾了勾,似笑非笑地開口道:
“雲山的一半,在我手裏,你剛剛是說要收回去?”
沈謙修一聽,頓時急了,連忙擺手道:
“不不不,如果早知道是您,我一定親手將雲山奉上。”
事實上,沈謙修不僅僅是從老師那裏聽說過杜若玖的厲害,他看過杏林集那場與眾不同的大賽的錄像。
沈謙修想了想,不無佩服地說道:
“杜小姐,我沈謙修,向來佩服有本事的人,老實說,我之前還仗著守著雲山長大,什麼沒有見過,可那大賽上『藥』材,我真的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否則,如他這般自負之人,又怎會如此尊敬杜若玖這麼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女子。
見這個沈謙修如此恭敬,杜若玖微微頷首,頓時開口道:
“我來這裏,是答應了沈玉,幫沈家家主看看,你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旁觀。”
杜若玖語氣冷淡,那沈謙修卻是絲毫不以為意,反而麵『色』一喜。
他之前,是真正被杜若玖在杏林集上的表現給震住了。
同沈家不同,對於他這樣早早離了沈家,失了家族的依靠,便是憑著一身的本事,是以,他最是看不上那沈家故步自封的模樣,到了這後代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