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世界上最後一株‘鬼麵蘭’,是我救活的,所以你們今天還能夠見到這種罕見的品種。”
聽見這話,周圍的蘭花愛好者們不免齊齊頷首,不論別的,光是救活了“鬼麵蘭”這一樣,便是足以讓蘭花圈子裏的人稱頌。
可是,還沒有完,那蘭先生繼續說道:
“我這大半輩子,走遍了整個華國,找遍了各地蘭花,請問你走過多少路,見過多少蘭花?”
聽見這話,在場眾人,亦是不免紛紛頷首讚同,看著蘭先生的表情,便是更加敬重了起來。
行遍華國隻為蘭,愛蘭如此,自然是值得蘭友圈中的人敬佩。
“不僅僅是如此,我家裏,亦是有著珍惜蘭花數十種,每株皆是長勢喜人,試問你家裏,養過什麼蘭花?”
蘭先生的聲音便是越來越響亮,整個展廳之中,便是唯有聽見他的聲音,在不斷地回『蕩』著。
說完之後,他便是收了聲,一個轉身,雙手背於身後,輕聲說道:
“我說這些,非是為了虛名,不過是不想讓人辱我愛蘭之心。”
盡顯君子如蘭之風。
“不愧是蘭先生啊!”
“果然是君子如蘭。”
“蘭先生之風,實在是讓人仰望啊。”
眾人望著蘭先生的背影,隻覺得說不出的超然,心中尊敬,便是更加增添了幾分。
杜若玖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我並無種植蘭花。”
杜若玖這三年間,行蹤不定,從沒有時間擺弄這些花花草草。
若是說杜家,倒是有幾株蘭花,不過,那是有專人照看的。
隻是,這並不意味著杜若玖便不懂蘭花。
聽見杜若玖這話,眾人之中,便是不由得發出了一陣嘲笑聲。
“朱老頭兒,這就是你請來的專家?你怕不是年紀大了,腦袋也不清楚了吧。”
那葛雲天哼笑了一聲,看著朱老,出聲嘲諷道。
朱老麵孔漲得通紅,心裏亦是在後悔。
他應該早點問問杜若玖的,若是早知道她根本就不懂蘭花,他也不必在葛雲天麵前誇下海口了。
郎教授原本還隱含期待,隻是此時亦是不免微微搖頭,歎息一聲。
那魯偉便是毫不客氣,冷笑了一聲,說道:“我最煩這種沒有什麼真本事,盡是出風頭人了。”
他亦是沒有想到,之前,他亦是看不上那蘭先生。
聽見杜若玖根本便是沒有養過蘭花,那蘭先生背手而立,歎息一聲,不免搖了搖頭。
十足的君子之風。
周圍之人便是看著,不免更加神往了。
不愧是愛蘭如命之人。
“小丫頭,蘭先生是何等高風亮節的人,雖說他不計較,但是你好歹要賠罪一聲吧,真是不懂禮貌。”
此時,便是那葛雲天出聲道。
他嘴裏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目光看著的人,卻是朱老。
朱老麵『色』頓時便是一黑。
他知道這個葛雲天是什麼意思,葛雲天表麵上是讓杜若玖道歉。
然則,杜若玖是朱老帶來的,讓杜若玖在眾目睽睽之下道歉,便是在打朱老的臉。
但是眼下,杜若玖貿然出聲,確實是對蘭先生不敬。
朱老眼角抽搐了幾下,頓時騎虎難下。
“是啊,蘭先生如此值得敬重,是應該道歉。”
魯偉忽然便是出聲道。
他就是看不慣杜若玖的行為,他作為天賦極高的新秀,都沒有出聲,這女人便是突然出聲,這算是什麼也意思?
是以,魯偉便是出聲。
郎教授立於一旁,淡淡地搖了搖頭。
聽見葛雲天以及魯偉皆出聲,眾人不免亦是有人跟著說道:“是啊,年輕人不懂事,是應該賠罪啊。”
“你倒是向蘭先生道歉啊,怎麼這麼不懂禮貌。”
漸漸地,眾人之中,看不慣杜若玖行為的人,皆是出聲說道。
朱老麵孔漲得通紅,仿佛眾人是讓他道歉一樣。
他的麵上是無比沮喪的神情。
都怪他考慮不周,如此一來,他在眾人麵前丟臉不說。
杜若玖若是真道歉,憑周鶴亭那護犢子的模樣,肯定也是要惱了他。
周鶴亭一生氣,說不定就不管他了。
朱老思及此,便是臉『色』都白了。
“我雖然不養蘭花,但是卻懂蘭花。”
便是此時,清透的女聲響了起來。
眾人便是一愣,紛紛往杜若玖望去。
隻見後者亭亭玉立,唇角微微勾起,看向蘭先生,說道:“倒是你,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是一點兒也不懂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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