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絕看著那張似乎始終帶著點譏誚的笑容的臉,恨不得一下掐住慕容清心的脖子。
慕容清心卻裝做沒看見南宮絕那張鐵青著的臉,慢慢的拿個酒杯自酌自飲。
南宮絕卻看不下去了,不由得怒哼一聲,道:你故意讓我把我們有暴雨淋花的消息透露給司馬佩如知道,說是這樣才能致王止於死地,可是到頭來司馬佩如卻把王止給救了。而且你那暴雨淋花隻能發射一次,要是王止回過頭來找我們,我們可一個都不是他的對手。
慕容清心笑了笑,道:王止絕對不會來找我們了,哦,不對,應該說就算來找我們,他也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的對手了。
如來中的那個始終蒙著麵的白衣人狐疑的看著慕容清心,道:這是為何?
慕容清心笑了笑,道:因為你們根本不了解王止。如果當時我們就靠暴雨淋花去對付他,你以為他會一定拿劍硬擋暴雨淋花?在你發動之前,他要逃走的話,估計你們誰都拿他沒辦法吧。
白衣人點了點頭,道:不錯,司馬佩如的出現,確實逼的王止隻有硬擋暴雨淋花,可是你應該沒想到司馬佩如會連命都不要的掩護王止吧。
慕容清心冷笑道:若是連這點都猜不中,我又怎麼會說王止不會來找我們了呢?
南宮絕恨不得在慕容清心的臉上打上一拳,好讓他講的快些。幸好慕容清心已經接下去道:王止這個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太婦人之仁。他可以為了不認識的人去拚命,你們說他會不會想辦法去救司馬佩如?
南宮絕點了點頭,道:肯定會救,看他瘋狂的突圍而去,沒來殺我們,肯定是要去救司馬佩如。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慕容清心似笑非笑的看著南宮絕,道:因為我知道江湖中隻有一個人可以救得了她,而且這個人離這裏也不遠。
白衣蒙麵人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了,這個人就是鬼古聖手。
慕容清心笑道:不錯,王止想要求他救司馬佩如,那麼就必得自廢武功,而以他的個性。想必現在已經連殺雞的力氣都沒有了。
南宮絕和白衣人相視,不由哈哈大笑。
王止果然覺得自己連殺雞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司馬佩如看著王止委頓的樣子,嘴巴一扁,居然又忍不住想哭,不過她這樣子,居然把王止都逗笑了。
司馬佩如看著王止居然笑了出來,也哭不出來了,問:你怎麼不難過的啊。
王止笑了笑,道:我學武本來就是要用來救人的,不是要用來殺人的。能救得了你,我已經很開心了,有什麼可以難過的。
司馬佩如帶著哭音道:可是你的劍法那麼好,一下子沒有了的話,不是太可惜了嘛,而且要殺你的人那麼多,沒有了武功,你怎麼對付得了啊。
王止笑了笑,道:生死有命,人終究要死的。
司馬佩如終於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道:我不要你死。
王止聽到司馬佩如又吐出這五個字,不由得心中一暖,抓住了司馬佩如的手,握了握,道:傻姑娘,相信我,我沒那麼容易死的。當初陰山下的那個薩滿幫我算過命,說我可以活到一百歲呢。
司馬佩如看看了王止,狐疑道:你不是騙我的吧。突然感覺王止的手暖暖的,心頭狂跳,臉都紅了。
王止看到司馬佩如的臉一紅,還以為司馬佩如不舒服,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沒有什麼異樣,才放下心來。
等到王止走出房去,司馬佩如感覺自己的臉還是熱熱的,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司馬佩如覺得自己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但又覺得有點甜蜜。一時竟不知道怎麼樣才好。
鬼古農每天都起的很早,除了去打一套五禽戲的養生拳,還乘露水未幹時,采集一些需早晨采摘的草藥。
而王止這幾天卻睡的特別死,每次鬼古農的開門關門聲都沒有驚醒他。
這天他卻很早就醒了,不是被鬼古農吵醒的,而是被人捏住鼻子,捏醒的,等他醒來,發現司馬佩如正站在他床前,一付得意的樣子。
王止笑了笑,道:你完全康複了?
司馬佩如笑了笑,道:除了身上還有幾個紅點點,其餘感覺都差不多了,能正常走動了。你呢,還好吧。
王止笑了笑,道:我當然好,這幾年我從來都沒睡的這麼舒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