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這個世界上會留下一些武器,是神魔交戰時遺留下來的,本不該是人世間的東西。
這種東西通常會帶來一些災難,一些不可知道的後果。
王止從來不相信鬼神,但他知道有這種傳說流傳的原因,通常就是這些武器太過恐怖。一般人已經無法想象它是如何被製造出來的。而附在這些東西上的傳說,似乎比這武器更加神秘了。
暴雨淋花無疑就是這樣的一種東西,傳說它是神魔交戰時留下的武器。傳說製造它的材料是地心火熱的熔岩,沒有誰知道它的構造是什麼樣子的,近三十年來,它隻出現了三次,但就隻是這三次,就已經成了江湖中恐怖的傳說。因為它所擊殺的三人,都幾乎是當時江湖上的不敗高手。
暴雨淋花每次出現,帶來的就隻是死亡和毀滅。
王止的臉色慢慢的變了。
王止的臉色變了,不是因為看到了暴雨淋花,而是看到了不遠處朝他跑來的司馬佩如,她怎麼會沒有回去,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就在這時,誅神劍陣已經發動。
十人的劍倒映著清晨的陽光,說不出的絢麗。
司馬佩如已經近了,王止已經可以看出她焦急的臉。人未到,她已經對王止喊道:王止,你快走,他們要用暴…….。
底下的話卻再也說不出了,原來誅神劍陣一發動,連她也被裹了進去,隻感覺眼前金光閃爍,劍氣縱橫,連王止的人都看不見了。
王止大喝一聲,出劍。
沒人能形容那一劍的絢麗,沒有人知道那種絕麗的劍光是怎麼亮起的。
司馬佩如看到那一道絕麗的劍光,心中隻覺得一痛,隻覺那一劍似乎象有無盡的心事,卻不能象誰述說般的痛。
隻一劍,十個金衣人就倒下了三人,三人既倒,誅神劍陣也就破了。號稱江湖第一劍陣的誅神劍陣居然擋不住王止全力施為的一劍。
黃衣人看得似乎呆了,而白衣蒙麵人終於揚起了手裏的東西。那帶著濃濃的死氣的暴雨淋花。
暴雨淋花會帶來的是災難還是死亡?
還是王止那神話般的劍法可以毀滅這種本不該出現在人間的凶器?
這個答案沒有人會知道,白衣人揚手,隻一揚手,手中的暴雨淋花就發出了眩目的黑光。
王止的眼中隻有血光,無處不在的血光。
七個還站著的金衣人身上全部在噴射著血光,而自己懷中的司馬佩如也在噴射著血光。
王止看到白衣人揚手的時候已經出劍,全力的出劍。他想過自己可能會擋不住這種傳說中的凶器,隻希望司馬佩如可以跑的遠一點,可是他沒想到司馬佩如會撲到他身上,抱著他。
司馬佩如竟然用整個身體護住了王止。
王止的劍光確實沒有完全擋住那種近乎無敵的力量噴射出的黑絲。有幾絲一下就沒入了司馬佩如的體內。
司馬佩如昏迷之前,王止隻聽她說了五個字:我不要你死。
王止隻覺得很痛,不是身體上的痛,而是從心底冒上來的痛,一種通徹心扉的痛。
沒有誰可以阻擋王止的一劍,誰擋誰就死。
白衣人和黃衣人看著王止瘋狂的衝殺出去,那些埋伏的高手沒有一個人能擋住王止的一劍。一股寒意直從心底冒起。而埋伏在屋麵的弩手似乎都已經看呆了,直到王止已經帶著司馬佩如疾射遠去,才恍然大悟。而看著七個中了暴雨淋花的金衣劍客,更是一陣發冷。
七個金衣人已經全部氣絕,而一身金衣已全部被血染紅,身上噴射出的血絲又細又長,有的已經凝固了,掛在身上隨風飄著,而屍體還保持著站著的姿態,說不出的詭異。
王止在狂弛,完全不顧普通人驚駭的眼光,他已經將體內的真氣運轉到了極限,所有看見他的人,隻覺得眼前一花人就沒有了,王止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救你。
這個世界上有殺人的人,就有救人的人。王止要去找的,就是個救人的人。
司馬佩如醒來時,發現王止正坐在自己床前關切的看著自己。
看到司馬佩如醒來,王止疲憊的笑了笑,道:你終於沒事了。
司馬佩如看了看四周,問道:我這是在哪裏。
王止道:這裏是西山,是太湖中的一個小島。
司馬佩如動了動,發現自己連動動手腳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