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年前完婚(1 / 2)

那應該是柏彥琛策劃的第一個婚禮,一種很複雜的心情,柏彥琛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忽然的,想起了當時在日本的那個小縣,用扭蛋裏的y塑料戒指和阿真求婚的片段。當時自己腦子裏在想什麼,此時此刻他不記得了,忽然的,他很想重溫一次當時隻屬於他們的感動。

阿真的感冒徹底痊愈了以後已經是年前的幾天,她休息的那幾天柏彥琛一直做著她的工作。就像阿真說的一樣,柏彥琛是個工作很認真也很出色的人。唯一去缺點就是他太浮躁定不下心,這一次在商海栽了個跟頭讓他徹底認清了自己,用柏彥琛的話說,天才也會做蠢事。

就是這樣,現在就算柏彥琛是條龍也得憋著,好好修煉,東山再起。

王忠義和李思美的婚禮,整個基調很洋氣。

作為婚慶方,阿真和柏彥琛是他們的策劃師,而婚禮當天,柏彥琛是現場的執行,小病出愈的阿真很舒服的看著柏彥琛忙前忙後的焦慮著。

王忠義和李思美的這場婚禮一開始阿真就沒怎麼攙和,基本都是柏彥琛聯係的,基本上所有的工作前期都是策劃,如果前期工作沒做好,結婚當天就會各種出錯各種哭笑不得。

好在婚禮當天,大問題沒有,但是小問題卻是一個又一個的出來。

王思美的父母堅持要讓王忠義要來家裏接親,一定要讓鄰居們知道自己的女兒出嫁了。一旦到了女方家裏,柏彥琛這才發現女方家清一色娘子軍,一個人想了一個辦法來‘折磨’新郎。

‘中國式為難新郎’有多難,這哪裏是一個日本人能想到的。

柏彥琛看著大冬天裏王忠義又是發誓又是寫保證書,又是做俯臥撐唱歌的。他開始覺得有點可怕,他很怕如果現在是夏天,這群人架不住會讓他秀肌肉什麼的。

柏彥琛趕緊打了一個電話給在婚禮現場的阿真進行場外求助。

阿真對於這樣的場麵是屢見不鮮了,做好的理由就是把這些把戲都留著放到賓客麵前,誤了過門的吉時就不好了,然後多發紅包。

這一招可謂老土,但是土歸土,關鍵是百試百靈。

就這樣,幾十個紅包下去,新娘子乖乖的被新郎帶走了。

總算鬆了一口氣,在車裏的時候,柏彥琛問隨行的攝影師傅以前有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攝影師傅說,比這可怕的多了去了,有一次一個新娘是有什麼忌諱,那年和生肖蛇犯衝。新郎家的人一進門就被灌了一杯蛇酒。就連他們做攝影的也喝了一杯,那滋味攝影師傅說起來也是直皺眉頭。更搞笑的是,新郎為了發誓愛新娘一輩子,當著老丈人的麵,手起刀落斬蛇取膽,一口悶了一口酒。

聽到這裏的柏彥琛倒吸了一口涼氣,頓時覺得後背一陣寒意。

“這麼厲害?那他們感情很好吧?”

攝影師傅擺了擺手,說:“後來我們在做後期的時候就聽說他們鬧離婚了,最後離婚官司都打上了。”

“嘖嘖嘖嘖~”柏彥琛覺得,自己還是見識少,頓時他和阿真那樣狗血的婚姻,也就不足為奇了。

到了教堂,阿真已經和司儀溝通好了,現場全部打點完畢。新娘子被接到後麵的化妝室化妝,一切還算順利。

阿真帶著口罩偶爾還會咳幾聲,她原來想去看醫生的,但是柏彥琛對打針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抵觸,柏彥琛說中國的醫院隻要去了就要打針,不管什麼毛病都要打針。對此阿真是知道的,她在香港的時候都不會這麼泛濫的使用抗生素。所以她的這感冒好得慢,好在家裏現在這位‘家庭婦男’還算識趣,回到家會做飯了。

整個婚禮不算複雜,所有的東西雖然都是設計過的,好在出的都算及時。在不算寒冷的廣州,李思美穿著潔白的婚紗終於嫁給了王忠義。

婚禮現場柏彥琛忙前忙後,婚禮上的嘉賓,證婚人,各種節目都是王忠義挑選的,當這一切塵埃落定,王忠義牽著李思美的手在宣讀誓言的時候,柏彥琛忽然覺得,無論以前他是什麼樣,總會有一個人出現來‘收拾’他,老老實實的讓他跟著那個人的手指走,一輩子安安分分的從良。

當然,柏彥琛希望剛剛在車上聽攝影師傅說的那種狗血案例不要在他經受的新人身上發生。

婚慶這行業和所有行業一樣,有忙時有閑時。閑的時候電話也沒有一個,忙的時候一天幾場婚禮。

中國人結婚的高峰期基本集中在節假日,過年這段時間。但是an在廣州的分公司因為是一個新的公司單子不算多,大部分人也是香港的,所以來到廣州的第一個年頭大家都準備提前放假回家過年了。

“回家過年?”一個聲音從柏彥琛背後傳來。那是臘月十幾號的一個下午,汪玲問著柏彥琛。

柏彥琛眨了眨眼睛,這才意識到原來準備過年了。

是啊,自己已經有兩三年沒回家和家人好好團聚了,以前是自負,覺得一定要在外麵創出個名堂衣錦還鄉;然後負債累累更加沒臉回去,至於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