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接了過來,周楠森示意他嚐一顆,阿真慢慢撕開金箔紙塞到嘴裏,味蕾瞬間就被那種香醇濃鬱的味道充滿了,“嗯~好好吃!”
甜食對女人的誘惑是致命的,看著阿真被兩顆巧克力給收買了周楠森顯得很高興,說:“這是鬆露巧克力,裏麵有朗姆酒,珍妮吃不了,你喜歡,就送給你吧!”
看著被周楠森推過來的巧克力,阿真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收下了,她有一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雖然不知道手裏的東西是什麼,但是那不能割舍的美味,讓阿真一頭栽了進去。
晚餐的時候,幾杯紅酒下肚,阿真膽子也大了起來,麵對周楠森,她直言不諱的說:“周先生,我記得陸璃是做遊戲的,家裏條件也就一般,我想問問,你覺得,和你們家結合,他會有壓力嗎?”
周楠森酒量很好,看著麵色潮紅的阿真,周楠森有些不解,問:“你說陸璃有壓力?為什麼啊?”
“很正常啊,老婆家裏比自己有錢,結婚都聽老婆的,房子是老婆的,車子是老婆的,就連自己都是老婆的,你不覺得他很沒用嗎?”阿真又喝了一口酒撐著自己的臉問。
“不覺得啊,他們相愛就好啦,而且我見過親家,似乎,他們對珍妮很滿意啊。”周楠森有些莫名其妙。
“呐,別說我沒提醒你啊,一個月,我敢保證不出一個月,你家姑爺肯定得爆發。”阿真似乎真的有些喝醉了,說著醉話讓周楠森更加不解。
“婚姻中女主外男主內的我不是沒見過,但是就目前而言,陸璃肯定不是那種肯屈居老婆之下的男人。珍妮告訴我,當初是陸璃吸引她的,是珍妮很喜歡陸璃打遊戲時候的樣子,喜歡他專注工作的樣子。據我所知,陸璃的家庭一般,但是能在短短幾年時間從一個美工變成遊戲設計師,可見這個人的確也是個潛力股,男人在女人麵前是需要被肯定的,在家庭中是需要被重視的,我現在覺得,好像你們……”阿真咽了口從胃裏翻湧上來的酒氣,隻聽周楠森說:“你覺得我們忽視陸璃的感受了?”
按理說,一瓶紅酒的量,阿真是不會醉的,隻是阿真很像讓他們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的感受。
先不說陸璃家裏人對他們這場婚禮的策劃和布置怎麼看,就陸璃本身,他是有中度的恐高症的,當時決定婚禮主題的時候陸璃並不在場,然而珍妮也並沒有顧忌到陸璃的這一忌諱,由此可見,似乎在這段感情中,女方可能某個程度上忽視了男方的感受。
阿真還沒說什麼,電話響了,是個可視電話,柏彥琛打來的。
和周楠森說了聲抱歉,就接通了柏彥琛的電話。
屏幕那邊傳來了一個男人光著膀子在客廳裏的畫麵,“你在哪啊?”
柏彥琛毫不客氣的問,喝了點酒的阿真也很不客氣的回了一句:“關你什麼事啊?保護好你的小菊花吧,管我幹嘛啊?”
柏彥琛咬著下嘴唇,看到阿真現在在的地方似乎是一個很高級的會所,接著說:“我餓了,快買吃的回來!”
阿真更來氣了,說:“你自己不會下樓吃嗎?你是菊花流血又不是七孔流血,難道還要我伺候你嗎大少爺?”
正在和柏彥琛討價還價的阿真一秒鍾打回了原型,加上喝了點酒就顯得更加潑婦,看到阿真這樣的周楠森反倒沒生氣,抿了一口酒看著正在和柏彥琛打電話的阿真,他忽然覺得阿真很可愛,有血有肉,很真實。
“那我是病人啊,你幫我請假叫我回家修養的啊,我今天打了針,一天都沒吃東西了,你可憐可憐你老公吧好不好。”柏彥琛求饒道。
“說了不是你老婆,你給我閉嘴!你再逼逼,再逼逼就給我滾蛋!”阿真指著手機那頭的柏彥琛說著。而周楠森看著阿真的眼神有些凝重起來。
電話那頭的柏彥琛沒有說話,嘟著嘴似有若無的笑著,默默的舉起了手裏的一坨白貓,阿真睜大著眼睛,怒道:“你給我放下她。你想對她做什麼?”
阿真忽然有些激動,叫喊聲把別的客人的目光都招來了,周楠森以為她遇到了困難,連忙問:“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有男人說話,你和誰在一起啊?”柏彥琛也警惕的問。
“鬆下柏彥琛,我警告你啊,你別碰我的貓,她要是掉一根毛,我就讓你好看!”阿真雖然知道柏彥琛可能不會對雪球做什麼,但是真的擔心這家夥發起瘋來做出什麼讓她更哭笑不得的事。
“那你就快點回來咯,我想吃拐彎口那家炒烏冬,給你半個小時,如果我半個小時內還沒見到你,我就用這白乎乎的小雪球來擦我流著血的……”沒等柏彥琛說完,阿真氣得直接掛了電話。
感覺到了阿真的怒意,周楠森也沒敢接著說什麼,過了良久,阿真拿著酒杯,又一口幹了杯中的紅酒,雙眼露出了殺意。周楠森顫顫巍巍的說:“呃……小宥,發生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