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快點回來咯,我想吃拐彎口那家炒烏冬,給你半個小時,如果我半個小時內還沒見到你,我就用這白乎乎的小雪球來擦我流著血的……”沒等柏彥琛說完,阿真氣得直接掛了電話。
感覺到了阿真的怒意,周楠森也沒敢接著說什麼,過了良久,阿真拿著酒杯,又一口幹了杯中的紅酒,雙眼露出了殺意。周楠森顫顫巍巍的說:“呃……小宥,發生什麼事了嗎?”
阿真沉了口氣,露出一個職業的微笑,“我沒事,呃,那個,我有事要回家處理一下啊,謝謝今天晚上的款待,那個策劃我做到一半了,介於你今天晚上的建議我回去改改,明天我先給你過過目?然後再給陸離看看?”
“好,那你有事,我就先送你回去吧。女孩子喝了酒自己一個人回家我不放心。”周楠森衝服務員招了招手就想買單。
“不用了吧,你也喝了酒怎麼開車啊?”阿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有代駕,放心。”周楠森買單的時候,阿真簡直快被這個男人迷倒了,一時間,少女時期的花癡病又犯了。
周楠森送給阿真的那瓶拉菲阿真此刻正抱在懷裏,兩人在樓下等代駕來的時候吹了下冷風,剛才還有些發暈的阿真也清醒了不少。
“小宥……和鬆下先生是男女朋友關係嗎?”周楠森想了許久,終於問出了口。
阿真想了想,說:“不是……”
周楠森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心裏放鬆了不少,剛想說什麼,隻見阿真嘴唇微動,吐出三個字:“是夫妻。”
周楠森有些吃驚的看著阿真,阿真嘴角一撇,尷尬的說:“我和他的那些破事,說起來其實很無聊的。”
“反正我們現在也沒什麼事,說來聽聽咯。”周楠森對阿真的這些事很感興趣。
阿真歎了口氣,一五一十的說了,周楠森知道他們現在的這種局麵忍不住笑了。
“你笑吧,反正再過不久,我就能擺脫這隻臭蟲了。要不是我窮,不然我就搬出來住了。”阿真耷拉著腦袋,似乎對他們的這段過去有些失望,的確,對於他們來說,他們的那不清不楚的過去,也的確讓人失望。
周楠森看著阿真失落的樣子,心裏似乎很滿意,說:“如果,等珍妮結婚這個事情圓滿解決了以後,或許我能幫你‘贖身’。”
“啊?”阿真詫異的看著周楠森,周楠森卻沒有說破,而是說,“司機來了,我們走吧。”
車上,周楠森沒有就剛剛那個問題展開更詳細的探討,而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天南地北的事,好在阿真也的確有些累了,也就沒放在心上。
道別的時候,周楠森看著阿真遠去的背影,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阿真當然沒忘記家裏的那個爛攤子,她開門的時候,客廳隻留下了一盞昏黃色的小燈,叫著柏彥琛的名字,沒有回應。
推開房門,阿真鬆了口氣,原來柏彥琛抱著雪球在床上睡著了。
阿真拖下自己的拖鞋朝他身上砸去,柏彥琛在睡夢中被阿真的拖鞋砸醒了,莫名的看了阿真一眼,頓時像個怨婦一樣坐了起來,“你還知道回來啊!”
阿真真是哭笑不得,把另一隻拖鞋也砸到他身上,說:“你死了沒有啊!沒死把雪球還給我!”
雪球被爭吵中的兩個人吵醒了,看到阿真回來了,一竄竄到阿真懷裏,阿真也就沒繼續發作,抱著雪球走了。
“啊啊啊啊啊,我好餓啊!我要餓死了!”房間裏傳來柏彥琛殺豬般的嚎叫。阿真則沒搭理他,回到房裏找換洗衣服去洗澡了。
發現萬真宥這個女人真的對自己的哀嚎無動於衷,柏彥琛有些不高興,探頭探腦的從房間裏摸了出來,忽然聞到一股香味,跟著香味,柏彥琛找到了桌子上的一碗打包的生滾粥。
柏彥琛看著腳邊的雪球,一把把雪球抱起來,帶著竊喜的心對雪球說:“原來你這麼好用,爸爸好愛你!”說完親了一口雪球,雪球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喵了一聲。
阿真終於把她一直沒空去取的甲殼蟲給取回來了,從此以後,就不用坐柏彥琛的車上班了,開著自己的小甲殼蟲,阿真覺得,至少能在路上的幾分鍾一個人清淨下。
阿真和助理終於在兩天內把策劃和預算做了出來。
就目前而言,隻做了在廣州這場婚禮的策劃和預算,沒加上雙方親友住宿的酒店和往返路費,因為還不知道到底要請多少親友到廣州參加婚禮。
送策劃給周楠森的時候,是阿真和助理葉佩佩去的,佩佩是剛畢業的大學生,跟在阿真後麵還是第一次見到周楠森這樣的成功人士,心跳得快,說話都快不利索。
周楠森拿過策劃之後,大致看了兩眼,忽然很抱歉的和阿真說他要趕回澳洲開一個研討會,敷衍的說阿真做得很不錯,然後叫陸離也看兩眼,親友方麵和酒店方麵等他和珍妮回來決定,說完,就和助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