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坤本就是特地來找寧淵的, 一聽寧淵這話,林坤當即便應了下來,撫掌笑道:“爽快,走,今兒個我非得把你給喝趴下不可!”
拚酒量,寧淵還真不怕。這年頭兒的酒,度數不高, 喝上一壇子也不會醉。林坤要是有這個興致,寧淵也樂意奉陪。
二人說說笑笑間便到了天香樓門口,天香樓裏頭的小二可都是火眼金睛,對京城中各大權貴之家門兒清, 輕易不得罪人。
林坤和原主都是這兒的常客,裏頭的小二老遠見了便笑著迎了上來, 點頭哈腰地招呼道:“二位爺,你們可有一段時間沒來了。今兒還是老地方?”
寧淵含笑看向林坤, 挑眉道:“既然是我做東,請二哥喝酒,那必須得合了二哥的心意。你要什麼, 盡管吩咐他們, 我就一付賬的。”
林坤大笑, 而後開口道:“你這性子可是越來越有趣了。行了, 還是老地方, 青竹包間, 沒被人占了吧?”
小二連忙陪笑:“這都是您常來的包間, 小的也沒那個膽開給別人用呐。”
林坤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一副大爺樣兒地上了樓,熟門熟路地推開了最裏頭的包間,啪嗒往椅子上一躺,懶洋洋地吩咐道:“再給我們上點紅燒乳鴿,佛跳牆,獅子頭,撿著口味好的下酒菜都給我們呈上一份來。對了,你家那招牌酒,先給我們來兩壇。”
小二躬身應了,利索地跑去後廚報菜了。
寧淵隨意地往林坤對麵一坐,忍不住調侃了他道:“喲,瞧你這點菜的架勢,這是鐵了心的要吃窮我啊!”
“滾犢子,”林坤優雅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開口道,“這這麼幾個破菜,還能將你給吃窮了?景陽侯府還好好的呢,你那風華閣生意不也挺好的。還在我麵前哭窮,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呢?”
寧淵眼珠一轉,故意歎了口氣,壓低了聲音開口道:“這你就不知道了,我近來這日子可不太好過,差點沒被我爹給抽死。”
林坤疑惑地揚眉,一臉興味地問道:“你又惹你爹生氣了?說出來讓二哥高興高興。”
這樣孜孜不倦堅持作死的品質,是多麼的難得,必須要好好聽聽他的作死之路。
寧淵不由翻了個白眼,心中狠狠地唾棄了一把林坤的塑料兄弟情,麵上卻是一臉鬱悶,苦著臉抱怨道:“還不是之前那謠言的事兒。二哥,這回我可被你害慘了。”
林坤登時笑出聲,戲謔地看著寧淵,挑眉反問道:“這話說的,我哪兒害你了?不就是讓你請我喝頓酒,怎麼還給我安了這樣大的一個罪名?”
寧淵翻白眼:“你之前不是讓我多找我爹幫忙,說是他肯定心疼我嗎?結果倒好,我爹一聽到這消息,立馬就想起我以前幹的糟心事來了。別說為我做主了,差點沒把我抽死。要不是我聰明,躲我家老夫人院裏去了,估摸著得脫層皮。你說,是不是你給我出的主意太餿了?”
林坤聽得津津有味,一臉看好戲的架勢,結果卻收到了寧淵甩過來的黑鍋一口,頓時哭笑不得,沒好氣地瞪了寧淵一眼,無奈道:“這也能怪在我頭上?”
寧淵點頭,見林坤臉色一給黑,寧淵也沒接著埋汰他,順嘴就將話題扯到了四皇子和柳靜姝身上:“不過我自個兒琢磨明白了,這話頭,估摸著還是和四皇子他們有關,便去了一趟四皇子府,還真讓我探出了一件大事兒!”
說到最後,寧淵的聲音壓得極低,一臉神神秘秘的樣子,直接就勾出了林坤的好奇心。
不得不說,寧淵這神神叨叨的樣子還挺能唬人的,林坤本就較為關注四皇子,一時間還真被寧淵給忽悠住了。林坤忍不住同樣也壓低了聲音,悄聲問寧淵:“你發現了什麼?”
寧淵得意洋洋地看著林坤,下巴翹起的弧度都高了幾分,萬分嘚瑟地開口道:“不是我誇口,你要是知道了這消息,定然得高興的請我喝頓酒。”
“合著你還是舍不得這頓酒錢呢?”林坤的白眼簡直要翻到天上去了,頭疼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無奈地擺手道:“得,我怕了你了。就這一頓酒錢,我付了。你快點說清楚,說話說一半吊人胃口,什麼毛病?”
寧淵連忙笑道:“說好了我請,哪能讓二哥破費。”
林坤正要發火,就見寧淵四下看了看,將椅子往他的方向挪了挪,對著他招招手,示意他附耳過去。
林坤無語地歎了口氣,默默在心裏決定,要是這小子敢故意逗自己玩,那自己待會兒就揍他個滿頭包。
結果林坤就被寧淵說出來的消息給驚呆了,連要收拾寧淵的事兒都給忘光了。
聽到寧淵說出那個勁爆的消息後,林坤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不可思議地瞪著寧淵,震驚地反問道:“你說什麼?柳靜姝能預知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