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欒七偷偷說一真,一真心生殺小眼(1 / 2)

張一真看到小佐盯視著自己,感覺得小佐對自己有了懷疑,他動了動身子,麵對著小佐,微微地笑了一下。

小佐的眉頭似乎鎖的更緊了,他看了翻譯一眼,慢慢地站起身來,敲了敲桌子,獨自來到張一真麵前。

翻譯一直觀察著張一真和小佐的表情變化,從張一真麵不改色的臉上,翻譯看不到張一真內心裏的緊張。

張一真一臉鎮靜,似乎小眼親熱地拉著自己的手,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看到小佐來到張一真麵前,小眼鬆開了張一真的手,他麵對小佐一本正經地說了一番話。

翻譯忙起身緊走幾步來到小佐麵前,他知道這小子今晚的分量,忙著按自己的想法翻譯,“小佐閣下,他,”翻譯指了指小眼,“根本不認識張一真,關在同一間屋子裏的這幾天,他說,一真先生沒少規勸他歸順大日本皇軍,他的思想有了些許鬆動,所以供出了湯淮,這也算是張先生的功勞,免受皮肉之苦,他對張一真心存感激,所以緊緊地拉著他的手,表達自己的謝意。”

少佐的眉頭舒展開來,連說了三個吆西,朝張一真點了點頭,望了一眼已經發黑的炭火,轉身出了屋子。

看著少佐走出屋子,剛才還一臉緊的小鬼子們,一下放鬆下來,幾個小子來到張一真和小眼麵前,大聲地吆喝:“開路!”

鬼子兵將張一真和小眼重新押回監舍,少佐命令將小個鬼子提了出來。

小個鬼子被帶到監獄長辦公室,關上門,少佐問:“這幾天,可聽到什麼情報。”

小個鬼子一臉認真,“聽到了,聽到了,那個叫張一真的家夥勸說小眼和那個斷腿的家夥歸順皇軍,小眼的思想有些鬆動,那個斷腿的土八路是個老頑固,死也不歸順,對了,小眼還提到一個叫湯淮的人,好像姓湯的和他有些聯係。”

少佐點了點頭,思前想後,覺得張一真沒有什麼可懷疑的地方。

望著天花板,少佐自言自語地說:“八路軍的這個老頑固死不歸順皇軍,我早就看得出來,這家夥軟硬不吃,隻求一死,土八路遊擊隊的人很難對付,他們神出鬼沒,打伏擊,毀鐵軌,掘馬路,挖地道,埋地雷,動員了廣大群眾,什麼鬼點子怪法子都想得出來,給大日本皇軍造成了很大的麻煩,我馬上請示上級,槍斃這個土八路,割下他的腦袋,掛到城頭,震懾一下這幫跟皇軍死磕的土八路。”

執行槍決的命令很快就下來了。

欒七,這位八路軍的步兵營長,似乎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已走到盡頭,他一臉平靜,在張一真麵前盡量快樂一點,他時常微笑著,悄悄地給張一真講些革命道理。

張一真把欒七當成知己,地獄般的環境裏,有了思想的支撐,張一真信心百倍,感覺希望就在眼前。

一大早,欒七望著透進窗口的陽光,他讓張一真將他扶到窗口。

張一真彎下身子,將欒七抱起來,慢慢走到窗口,合倆人望著天空快樂自由的鳥兒,心似乎飛了出去,伴著鳥兒飛翔。

“自由真好!”欒七扭頭看了一眼張一真,輕聲說:“兄弟,好好幹,等打跑了小日本鬼子,娶妻生子,過自由的生活,想想那樣的時光就覺得美妙,可惜,我欒七等不到那一天了,明天的太陽照常升起,也許我看不到了。”

張一真一陣心酸,“欒哥,可不要說這樣的喪氣話,我們都活著,好好地活著,熬過最困難的時候,我們都會好起來。”

扭頭看了看小眼,張一真湊到欒七的耳邊,悄聲說:“我能感覺得到,你的同誌在想法救你出去,堅持住,我會好好配合同誌的行動,到時候我們一起逃出去,你腿走不了,我會背著你跑。”

欒七這位剛強的漢子,聽張一真這樣說,淚水慢慢漾出眼窩,他緊皺著眉頭,用力抹了一把淚,悄聲說:“如果你能活著走出去,請聯係我的同誌,不要為我費心了,我已成了廢人,逃也逃不出,不要因為我再犧牲可愛的弟兄了。”

張一真陷入深深的痛苦中,他看著欒七,無奈地搖了搖頭。

小眼看了倆人一眼,也湊到窗口,看一眼麵前這位鐵骨錚錚的漢子,這位八路軍的步兵營長和**當官的就是不一樣,小眼歎了一口氣,獨自說;“躲過今天也許躲不過明天,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抬出一個湯淮,總算躲過一劫,可小鬼子要是回過味來,知道老子在胡說八道,非他媽的把我整死,有個小鬼子說,把老子的手放進火爐裏,當柴草燒,想想我就怕喲,這幫小鬼子治人的孬招有的是,我真有點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