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武士還從來沒有領教過這樣的招數,舉刀去砍,對方非但不躲,反而迎頭撲了上來。
這玩命的猛撲,可把日本武士嚇了一跳,眼望著眼前比自己高出一頭的壯漢,搞不清對方的武藝到底有多高,慌忙側身閃開,心中有些害怕,再不敢貿然進攻,忙收住招數,眼盯著大眼保鏢。
一下沒撲住,大眼保鏢差點摔個狗啃屎,收住腳步,挺直了腰杆,看了一眼日本武士。
日本武士瞪大了眼睛,臉上掛了一絲緊張,大眼保鏢看在眼裏,心中高興,他以為小個武士怕了自己,不服氣地翻了翻白眼,彎下腰,晃動著上身,攥緊拳頭,像那拳擊運動員,興奮地蹦蹦跳跳,不停出著拳頭。
日本武士望著眼前的大眼漢子,一時『摸』不著頭,不知道這大眼家夥何時會突然發動進攻,他站在那兒擺出架式,等待著大眼出手。
大眼保鏢感覺到,這小個武士怕了自己,這小了膽子更大起來,微閉著眼睛扭頭不屑地看著對方,不但跳了起來,還連連地跺腳。
經過一撲,大眼保鏢根本不把小個武士放在眼裏了,他瞪起大眼,手指日本武士,做了個挑釁的動作,使勁晃了晃大腦袋,撇開大嘴冷笑幾聲,叫嚷起來:“小了,怕了吧,老子一拳打死過一頭牛,一腳踢死過一隻虎,一撲砸死過一頭豬,瞧瞧你這身子骨,老子我隻要碰你一下,不是傷就是亡。”
日本武士可不敢掉以輕心,他知道對方在激怒自己,如果自己生了氣必然『亂』了章法,眼望著眼前的大漢,他定了定神,不管大眼保鏢如何叫板,這小子就是不生氣,他要的勝利。
小個武士冷冷地看著大眼保鏢。
大眼保鏢獨自耍把了一會兒,見日本武士沒有反應,自己的挑釁也沒起作用,他覺得這樣折騰沒有意思,激不起對方的火氣,心裏想:老了隻一撲就嚇壞了這小子,如果老子再來一撲,這日本武士準嚇個半死,到時候往這小子身上一壓,場外的牛老爺啊,你就聽那求饒聲吧!
蹦了兩蹦,跳了三跳,啊地一聲大叫,大眼保鏢又一次朝日本武士衝了過去,他像一頭公牛,彎下身子,挺直了脖子,想一頭把對方撞死。
日本武士見對方來勢洶洶,提刀跳到了一邊。
大眼保鏢收不住腳步,差點撞進人群裏,好不容易收住,回頭看一眼日本武士,這小子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收住笑容,大眼保鏢運了一陣氣,憋得滿麵通紅,他要再次發動進攻。
日本武士眼看著大眼保鏢一點點地接近自己,斷定大眼保鏢或撲或撞也沒有別的什麼招數了,這小子站立不動,等著大眼保鏢再次衝到麵前。
終於,大眼保鏢到了起跳的最佳位置,突然跳將起來,猛撲過去。
隻見日本武士扭身,迅速向後退了兩步,這小子個小,退兩步恰到好處。
沒等大眼保鏢身體落地,小個武士猛然揮刀,對準大眼保鏢的脖子砍了下去,隻聽得哢嚓一聲響,大眼保鏢身子還沒撲到地上,腦袋就掉下來,小個武士突然飛起一腳,大眼保鏢的人頭像隻皮球飛了出去。
大眼的人頭恰好落在牛議員的身邊,牛議員隻看了一眼,那大眼的瞪得滾圓,牛議員嚇得啊地一聲大叫,從人力車上跌了下來。
保鏢忙扶起牛議員,“牛老爺,你沒事吧?”
牛議員搖了搖頭,“咋沒事啊,大眼那眼珠子都快流出來了,著實嚇著了我,快,人力車,快走,去車站。”
小眼保鏢坐到牛老爺的車子上,忙掏出手槍揣在懷裏,隨時準備著『射』擊,這小子也嚇壞了,渾身有些哆嗦。
車子跑得很快,牛議員驚魂未定,自言自語地說:“這日本武士有勇有謀,真他媽的厲害,不出手,一出手就要了大眼的命,那刀可真快啊!隻一閃,那腦袋瓜子就掉下來,大眼的脖子那麼粗,看上去就跟刀砍黃瓜一樣,哢嚓一下就斷了,看來這小個了武士力氣大的很喲,難怪吉野將軍說這小子找不到對手,憑他那迅捷的躲閃,憑他的力量,憑他的沉穩,恐怕張一真也不是他的對手。”
坐在火車上,牛議員一臉沉重,丟了玉璽,金佛還要送出去,他的心裏刀絞一樣疼,大眼死了他倒不覺得難過,死人他可是見多了,自己親手殺死多少人,他也記不起來了,打拚到現在這個程度,他總結出兩個字: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