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大水衝了龍王廟,玩弄股掌盡耍笑(2 / 2)

“喲嗬,還真有個頂勁,膽敢在老娘麵前耍威風,看老娘給你吃點苦頭。”女人說著,腳下加了力。

狗三顧不得細看女人那白白的大腿,疼痛幾乎讓他的眼珠子瞪出來,這回他可是真的忍不住了,殺豬一樣嚎起來。

湯淮走了過來,拉了拉女人的手說:“何必為一條狗生這麼大的氣,氣壞了身子那可是自己的。”

女人一下抱住湯淮,嗚嗚哭起來,邊哭邊說:“你怎麼知道,這倆小子抱得我喘不過氣來,還在我身上『亂』『摸』,在上麵,在下麵,『摸』來『摸』去,『摸』去『摸』來。”

狗三和疤臉幾乎同聲辯解:“真的沒有『亂』『摸』,隻是抱了抱。”倆小子心裏想:這女人真壞,淨她媽的胡說八道,這不是把人往死裏弄!

湯淮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嚴重,抱抱他的女人就夠生氣的了,還他媽的『摸』來『摸』去,『摸』來『摸』去,還不是『摸』那關鍵地方,這他媽的不是找死,又是什麼?突然,湯淮想到了攔車的那個女人,心裏想:這倆小子一定把我的好女人當成攔車的野『妓』,想到這裏湯淮一陣顫栗,不敢再想下去,他低著頭,不溫不火地說:“解開繩子!”

狗三疤臉身上的繩子解開了,倆人彎腰悄悄地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身體,他倆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麼,無形的恐怖慢慢噬咬著兩人的心。

倆小子為虎作倀製造恐怖,可做夢也不會想到,臭味相投的大漢『奸』讓他倆嚐到了恐怖的滋味。

湯淮看著落湯雞一樣,滿麵驚恐,渾身抖動的狗三,點頭得意地笑了。

狗三和疤臉呆呆地看著湯淮,突然跪在湯淮麵前,一人抱著一條大腿,聲淚俱下,“廳長,隻要你老饒恕,我們願效犬馬之勞,無心之過,無心之過,你老大人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求你老放我們一馬!”

湯淮看著倆小子,突然變成了紳士,竟彎下腰來,拍拍狗三和疤臉的後背說:“何談饒恕喲,我不把二位請來,想必二位也不會到我這地方來,都是自家人嘛,不用害怕,既來之則安之,把心放進肚裏,來到寒舍,總得讓二位品品家鄉菜,喝兩盅,二位屋裏請。”

狗三和疤臉聽湯廳長這樣講,真是受寵若驚,這倆小子放開大腿,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幾個響頭。

“不必如此大禮,起來吧,請跟我來。”湯淮說著,朝大屋走去,

狗三和疤臉『揉』著紅腫的額頭跟在後麵,一瘸一拐地走進大屋,燈光下,湯淮站在屋子中央,滿臉堆笑地對倆大漢說,“上菜,先讓二位先生嚐點辣的,再喝幾盅。”

從解開繩子的那一刻,狗三就心存了幻想,他覺得,都是漢『奸』誰也比誰好不到哪裏去,自己人,至多打幾拳踹幾腳也就放了,沒有想到湯淮這小子還真夠意思,嚷著叫著上辣的,難道這小子是南方人,愛吃辣菜,老子可不愛吃那玩意,客隨主便,管他媽的上什麼菜,喝兩盅老子就走人。

想到這裏狗三挺起了胸脯,臉上有了笑容,站到湯淮麵前,點頭哈腰,“廳長不必這般客氣,粗茶淡飯就好,我和疤臉還有要事,你可不知道啊,我的心裏跟塞進了一團『亂』麻一樣,要犯跑了還沒抓住,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你也知道日本人交待的事情完成不了,那後果很嚴重,很嚴重啊!”

湯淮看著狗三哈哈哈地笑,“你小子真有些本事,還和日本人掛上了鉤,不簡單嘍。”

狗三陪著也哈哈哈地笑,廳長的誇獎讓狗三一時不知道姓什麼了,他搖頭晃腦得意起來,“彼此彼此,我那點雞『毛』蒜皮的小把戲,怎敢和廳長比,隻不過給日本人出了點主意,日本人賞識,賞識,賞識罷了。”

狗三說著,搓著手不好意思地笑了。

湯淮笑,他也跟著瞎嘿嘿,好象他現在跟湯廳長平起平坐了。

“倆位和鄙人既是同行,又巧遇,不容易,不容易啊!一會兒請上坐,不要客氣,我特意給二位安排了上坐。”

狗三見湯廳長如此熱情相待,他想起了那八嘎八嘎的日本人,就他媽的知道打巴掌,看人家湯廳長,沒有一點官架子,還給老子安排了上坐,還是中國人好啊!狗三真是激動萬分,他的眼裏有了淚光,張張嘴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傻楞了一會,狗三終於想到了說些什麼,“廳長先生還是坐上坐,在你老麵前,我還是小字輩,怎敢上坐。”

“上坐是老虎凳,那是本廳長可以坐的嗎?”湯淮眼裏噴出凶光,那光芒如刺,『射』進狗三和疤臉心裏,倆小子不寒而栗,雙腿抖動碰撞,幾乎無法站立。

湯淮突然一拍桌子,“來人。”

冰火兩重天,狗三和疤臉突覺五雷轟頂,眼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