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再死一次?!(1 / 2)

庸醫一般都很有自信,因為他知道的病症,他都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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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歲的年紀,頭頂上一左一右用紅頭繩紮著像包子一樣的發髻,一邊戴了一支珠花,珠花中間的小圓珠子,散發著溫潤的光澤。

大眼睛,小圓臉,臉頰紅潤,從張得大大的小嘴中可以看到兩排整潔的小米牙。

身穿交領右衽綠色碎花短襦,衣帶係在右腋下,上麵係著一隻香囊,燭火昏暗,看不清香囊的質地花紋。

下穿紅色的一條紅色石榴裙,裙擺蓋住了腳麵,看不清腳上穿得是什麼鞋子,但是腦中卻浮現出一雙小巧的繡著纏枝花葉的紅緞麵的繡花鞋。

“二福,你咋了,叫這麼大聲,當心吵著小妹!”

大福哥,你這一嗓子也不比二福姐小好不好?

“醒……醒醒了,阿福醒了!”前麵的聲音有些抖瑟,中間是高昂,到後麵就有些哽咽。

醒了?!眼皮自動的眨了眨,後知後覺地知道自已竟然睜開了眼睛。

外麵一陣騷亂,有碗筷子落到桌麵上的聲音,有板凳倒地的聲音,然後就是咚咚的有力的腳步聲以及喜悅的勸阻聲,

“你慢點,走慢點,小心磕著……”

“二福,你站在門口幹啥?還不快進去!”

“爹、娘,妹妹他一直看著我……”二福一付快要哭出來的表情說道。

“看你咋了,你是她姐,看你,還能把你看羞了……”

“不是,她看著我,就跟不認識我似的,這看了有一會兒了,連聲姐都沒叫……”

張子桐在心裏挑了下眉梢,還挺敏感的嘛。

“嗯,也沒叫我哥,爹、娘,妹妹不會把腦袋磕壞了吧……”一個濃眉大眼,包著頭巾的半大男孩,站在二福身邊,指著自已的腦門,皺著眉頭,仰首看向後麵進來的一男一女。

男子的頭發全都攏到的頭頂上,挽了了個叉燒包似的髻,頭上帶著黑色的罩網,將零碎的頭發都網在裏麵,頭麵看起來非常整潔利落。與半大小男孩一樣的濃眉大眼,麵闊口方,鼻梁挺直,燭光下小麥色的皮膚,散發著健康的光澤。

穿著交領右衽的藏青色的短衣和長褲,腰間係了條深色的腰帶,上麵不知嵌輟了什麼東西,在燭光中微微反光。

小腿上綁著綁腿,白布襪子,白底黑麵的布鞋,一付古裝劇裏的村夫裝扮,全身上下估計隻有那條腰帶看起來上點檔次。

年約三十上下,身材硬挺偉岸,此刻聽了半大男孩的話,“啪!”一個大巴掌,罩在小男孩的肩頭,

“胡咧咧什麼,你妹剛醒,還迷蹬著呢!”邊說眼光邊關注著被他扶持著的婦人的表情。

其實從這些人進來,張子桐的目光大多數都放在了這婦人的身上了,因為,實在是太好看了啊!

從她看到那婦人的第一眼起,腦海裏不停浮現著滿室生輝這個詞彙來,什麼是麵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什麼是目光如水,唇若塗丹,什麼是氣質如蘭,幽遠高潔,她今天算是見著了。

如雲的秀發盤挽了一飽滿的牡丹頭,黑鴉鴉的,無任何發飾,白玉似的耳珠上,也沒有帶耳墜子。

一身寬鬆的青花鍛大袖襦裙,外麵套了件暖黃色平紋無袖比甲,如意雲頭衣襟上係著帶子,帶子垂在明顯隆起的腹部,柔弱無骨地依在男子的胸膛前,目光欣喜地望著自已。

見自已久久不語,眉間的喜意稍褪,如畫的眉眼蒙了層緊張不安,語調顫抖地開口道,

“阿福啊,醒了,我是娘,你還記得嗎?”

記得,但不是我張子桐的母親。

張子桐的目光從小女孩、半大男孩、男子、婦人身上一一掠過,這些人都是這具身體的家人,但是不是我張子桐的。

我的母親是教師,是個高級知識份子,才不是一個村婦,雖知沒有她美!

父親是技工,老藍領一枚,雖然,整日裏戴個黑框眼睛,顯得有點古板,因長期畫圖,製做工件,年紀大了腰還有些彎,沒有這個正當壯年的村夫帥,也沒他身材好!

哥哥是工程師,雖然整天戴著銀邊眼睛,拿著玫瑰花去勾搭女孩子,但是工作時認真的樣子很帥,才不是一個毛都還沒長齊,半點情趣還不懂的半大小子呢!

我們家是三室一廳一衛的房子,客廳的大吊燈還是用自已第一個月的工資賣得波西米亞風的水晶吊燈,才不是如豆的油燈,簾子是自已和哥哥親手串的彩色珠串簾,才不是一塊藍花布簾子呢!

不是!不是!一切都不是,自已的。

活生生的站在眼前一家人,與腦中那些隻是模糊記憶的印像相印證,形像更加的鮮明,這種鮮亮的光彩,一瞬間讓自已那世的家人記憶有些暗淡,這讓她惶恐,讓她害怕,讓她從靈魂中湧起深深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