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了?!(1 / 2)

在翻滾,眼前的一切。

好像把腦袋放在了洗衣機槽裏麵清洗,一圈一圈的轉,眼前的場景來回轉換,一會是路燈、不鏽鋼欄杆、深遂的夜空,一會兒是山石、樹木、和湛藍的天空。

白天和黑夜,古代和現代,他人和自已不停的交互融合,腦海中像是伸進了一根攪拌棒,將一些別人的記憶印像攪拌進了自已的記憶中,攪啊攪得,直到把腦海攪成了一片漿糊,混沌不明,不分你我,形成了一個新的世界,才結束。

“叮!”像是洗衣機功能自動跳躍的聲音,又像攪拌棒敲擊玻璃杯的聲音,然後一切都靜下來了。

有一種塵埃落定後的靜寂。

然後慢慢的,嗡嗡的,各種聲音由遠及近,“嘩”得一聲,猛然灌進了耳朵中,身體一陣痙攣顫動,所有的知覺又回來了。

首先是眼前夠感覺到光線了,但是眼睛睜不開,眼珠連轉動都難。想動一下身體,費盡了所有的力氣卻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身體像放在冷凍箱裏的死魚,又僵又硬又還冰冷。

嗡嗡聲變化成人語聲,很多人在說話,或者是在吵嚷,也有哭泣聲。

聲音有男有女,有大人也有小孩。

吵嚷得歡的是小孩子的聲音,第一道以石破天驚之態進入到張子桐的耳中的聲音就是個半大小子的聲音。

硬硬的、直直的,帶著火星味砸在耳膜上,

“李三孬,你還敢來,你把我妹子頭上整個血窟窿,我也要在你腦門上鑿個洞,看你腦袋瓜子裏是不是都是些害人的髒心爛肺的主意!”然後就是一陣拉拉扯扯的聲音,還有大人的勸止聲,

“大福,你三兄弟他也不是得(dei)意哩(意思是:故意的),他沒那壞心,他也後悔了,這不,來賠不是來了……”是一道軟和的女人的聲音

“賠不是?賠給誰聽啊,我妹子從昨兒到今兒這晌都還沒醒過來呢,……嗯唔……,要是我妹醒不過來,你賠不是管個屁用!”這是個小女孩的聲音,說著說著就哽咽了起來。

“二福啊,哪有這樣說自已的妹子的,阿福是個有福的孩子,一定會沒事的!……”又是那個軟和的聲音,然後聲音沉了沉,好像在誰身上拍了一巴掌,不過聲音悶不得的,估計也就是高起低落,

“這個死孩子,憨著幹啥,還不快給你嬸子去賠不是,快去呀!”

“不去,為啥我要賠不是,是她自已非要跟著我們上山,攆都攆不走,跟屁蟲一個,見著根長蟲就嚇得咋咋呼呼的往我身上撲,我不過就推了一下,是她自個沒站穩,摔下去的……”三孬不知道是哪三孬,不過,小男孩的聲音清清朗朗的道是挺好聽的,隻是話說得不怎麼好聽。

“啪!”一個巴掌,很響亮。

“嗯!”一個悶哼,悶在嘴。

“哎呀!你打他幹啥,三兒讓娘看看……“軟和的聲音有些抽泣,然後幽幽怨怨的地說道,“這巴掌印子都出來了……嗚……嘴角都破了……”後麵的聲音好像用帕子捂著嘴在低低的嗚咽。

“都是你慣出來的,平時犯了錯,就應該好好的修理他,我一打他你就攔著,慣得他沒一呼了(就是亂來,什麼都不懂),你看他剛才說的那是啥話,那是人說的話嗎,到現在都還不認錯,我……我怎麼就養了這麼一個逆子,我打死他算了……”

“你敢!你想打死他,就先打死我好了!”軟和的聲音炸了毛,嗓子高了起來。

然後又一陣拉拉扯扯的聲音,腳踏地“蹭拉蹭拉”的磨來磨去的聲音。

“元江哥,你這是幹啥,這樣鬧騰,俺家阿福還在床上躺著呢,別吵著她……”聲音粗啞,低低的,沉沉的,像石頭滾過喉嚨裏擠出來似的。

“都別吵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如果這臭丫頭醒過來,就醫和湯藥銀子我們出,一直出到她完全好為止,如果她醒不過來,我一命抵一命就是了!”三孬小朋友喘著氣說道,雖然不能睜開眼看一看,但是張子桐估計,此刻這孩子肯定是一臉臭屁倔強的樣子。

“一命抵一命?你那一條偷雞摸狗,孬事作盡,好事不幹,注定要下地獄的爛命,怎麼能抵得過我妹一條幹幹淨淨的命,你的命你拿走,我們不稀罕,隨便你扔了或是給狗吃了!”

哇,二福姐你口齒好尖利啊,做你妹妹真是有福氣,但是這麼說一個小男孩,會不會有點過了,還是那個小男孩真得是壞事做盡的壞小子?

“不是啊,不是啊,我家三兒沒做過壞事啊……真是天大的冤枉啊……”軟和的聲音擠出了水來,滴滴嗒嗒的,說道,

“鮮嬌,你道是說句話啊,你們到底想啥樣啊?要賠銀子還是講條件,好好的劃下道來,都隨你們,別這樣不吐不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