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挺一挺,醫院的車馬上就到了。”溫行遠在看到她手捂住的地方,大致的猜測到了她疼痛的原因。一邊替她撥開額前濕透的碎發,一手用衣袖將她臉上的汗水抹幹淨。見她疼痛難忍,索性一把就將她從地上抱起,跑下了階梯:“同學,你……同學,醒醒!同學……”
他抱著她跑下階梯,見到懷中的她已經失去了知覺,不禁也心急起來……
等董墨從醫院醒來的時候,溫行遠已經不在了。她碰了碰替她換藥的那個護士的手,問了一聲:“姐姐,你知道是誰送我來醫院的嗎?他人呢?”
護士隻是搖了搖頭,之後不管他問醫生還是其他的護士,都沒有一個人見到那個男人的模樣。而董墨到最後也隻能當這件事情成為了她的一個遺憾。
而溫行遠再次的想起這件事情來,是他和董墨結婚後不久一起來到這個公墓,兩人到達這個台階上紛紛都記起了當時候的事情。溫行遠盯著談起這件事情一臉唏噓的董墨,嘴角帶著笑意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調侃的問道:“這麼來說,如果當時那個男人出現了,你難道會以身相許嗎?”
董墨輕拍了一下他:“別胡說,我隻是感到遺憾而已,連一句謝謝都沒有來得及說。”
有些事情或許就是這樣,要不然怎麼會有人說沒有遺憾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從公墓回來後的兩人去了那個小餐館吃了晚飯,董墨曾經很多次都問溫行遠,為什麼每次在外麵吃飯,都喜歡去那個小餐館,雖然味道是好,但是吃多了難道就不會覺得膩嗎?
溫行遠隻是笑笑沒有作回答,別人看起來可能會以為他純粹是為了圖方便,或者是懶得去其他的地方吃。但實際的原因,卻是與董墨有關,以他這年紀來說,說出來可能會讓人笑話,但是他心裏卻一直默默的記了許久。
那是,他第一次吻董墨的地方。
那天的那種心虛以及悸動,即使過了好幾年,他都沒有忘卻掉。
所以,他才三番五次的來這邊吃飯,每次想到那天,他心情都會很好。今天也不例外,兩人從小餐館裏吃飽喝足後回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他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鑽進了衛生間裏洗澡,而董墨以為他去了書房,所以將東西都放好之後從房裏拿好衣服,徑直的推開了浴室的門。在這熱氣氤氳的小房間裏,見到了正在花灑下麵衝洗的溫行遠,她驚嚇的連忙回過身,直喊:“對不起對不起。”一邊說一邊想要快速的離開這。
誰知道溫行遠一胳膊就拽住她的手。
董墨身體瞬間僵硬,雖然他們有時候也會很親密,但是她還是沒有能夠習慣這麼坦然的見他。尤其是在這種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所以當溫行遠的胳膊拉住她的時候,她腦子有那麼一會的空白。
他將董墨拉到花灑下,雙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身:“不要見外。”
聲音低沉黯啞,花灑下的水流衝著董墨睜不開眼睛,她不知所措的任由溫行遠將自己推到牆角,當他那灼熱的吻接觸到自己的雙唇後,她的意識才逐漸的清醒過來。
董墨被動的攀著他寬厚的肩膀,在回應他熱情的同時自己的身體也如同燃燒起來。他右手托住她的後腦,試圖更一步的深占進去。觸到他灼熱的肌膚,董墨忍不住蹙眉低吟。
身體如同被他喚醒一般,超乎自己想象的去迎接他,甚至主動的咬上他的脖頸,主動的在他身上點起燎原大火。
董墨身上不多的衣物被他三兩下就撥的一幹二淨,花灑的流水如同一道天然的屏障,隔開了她心中所有的羞意,一點點的被他帶入屬於他的世界。
他不急不躁,在兩人享受到了一定的情\/潮後才驟然挺身,將她沒忍住的驚呼聲吞入自己的吻裏。
他想,當時在公墓的他,肯定沒有想到,當年坐在自己身邊獨自落淚,走在自己前麵因為闌尾炎疼痛的暈厥的學生,在今後,會成為自己最親密的枕邊人。
有一種意想不到,或許就被稱作為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