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行遠出院那天,隊裏整體都給他辦了個所謂的接風儀式。地點依舊是選在之前那家小菜館,因為白天值班的原因,所以大家都把這一次的聚餐推到了晚上。他是下午出的院,剛好碰上隊裏緊急出警,於是尤然和烏杭便不能來,董墨就想著她和溫行遠看來隻能去車站坐幾小時的巴士才能回去了。

結果沒想到剛辦完出院手續走到醫院的大門外,就看見尤文那輛騷包的紅色車停在正門口,他朝董墨這邊揮了揮手。見到兩人未有動的意思,索性就從車上下來大步的走到他們兩人麵前:“怎麼?不敢坐?怕我害你們?”

董墨立即搖了搖頭,他就沒有一個正經的,心裏明擺著不是這意思,偏偏要說出這樣的話出來。

尤文笑了笑,把目光移到溫行遠的臉上:“我的目的不是送你,而是送她。”

他昨天那合同今天上午就已經搞定了,正打算在a市買一棟稱心如意的房子。正好想起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在路過警局的時候撞見尤然他們出警,想著他今天隻能做一回大好人了,於是就開車過來了。

三人在車上都無話,他視後座的兩人為空氣一般自顧自的開車。而董墨總覺得車裏的氣氛變得很莫名其妙,溫叔的表情雖然溫和,但是眼神卻怎麼也看不透。所以她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話來緩解,再者這樣的沉默她也是習慣了的,所以就任由發展下去。直到車子開到了a市時他才問起:“怎麼走?”

這下董墨如夢初醒,連忙指著路標將家裏的地址報了上來。尤文聽了地址後不禁微微蹙眉,而後又調笑似的朝董墨說道:“小警花,我想我兩以後每天都可以見麵了,我正好在你們那邊買了房子。”語氣輕佻的很,弄的董墨有些窘迫的回頭瞥了瞥溫叔的神色,而後沒有說話。車子沿著道路上山的時候他指著湖那邊的大別墅說道:“瞅見沒?就那棟,以後常來我家做客,住都沒問題……”

“董墨,鑰匙帶了嗎?”

這下幾個小時內沒有開口的溫行遠終於開口說話了,他打斷了尤文的話裝作無關緊要的問到董墨,董墨聽後立即看了一眼自己的包,才點點頭。尤文小聲的嗤笑了幾聲,閉上了嘴加快油門的到達了屋門口。還沒等他下去準備幫董墨提行李的時候,溫行遠率先一步下去拿過董墨手上的東西,很友好的感激了尤文:“謝謝你送我們回來,改日過來吃個飯吧。”

話語間客氣的很,不過到底還是能聽出疏離的語氣。

尤文也是相當客氣的說了一些話,而後就開車離開了大院。剛駛出房子的視線範圍到達大路上的時候就掏出了電話:“把房子的合同取消,另外再找吧。”

換好鞋的董墨把行李都放到了玄關處,給他倒了一杯水問道:“感覺溫叔你還是不怎麼喜歡和尤文相處,其實,他人還挺好的。”她想不論是誰在一旁,總能看出這兩個男人間的距離。溫行遠站直自己的身子,將董墨拉到自己的身邊解釋道:“麵對潛在的情敵,男人都會有防備在身,世上那麼多人,總會有幾個與自己天生氣場就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