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就是因為現在有輕鬆一點的時間了你才更要在家裏我好照顧你,之前因為案子的問題我都沒有在家好好照顧你,就連飯有時候都沒有弄過,你來醫院檢查我也沒有陪。我和溫叔都從來沒有嫌你在家會妨礙,要是你去老家我不放心。”董墨打斷董硯的話,認為董硯此時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她和溫叔哪裏會覺得他妨礙到他們兩個了,她巴不得每天都能陪在爸爸的身邊照顧他,如果可以,自己親看看著他病情慢慢好轉那就是最開心的事情。溫行遠的想法和董墨差不多。
這時候董硯瞥眼看了看張醫生,一直沒有開口的張醫生突然顯得有些牽強的拉了拉嘴角,暗自在心裏歎了一聲後又正了正自己的神色朝他們兩個說道:“董墨,如果你爸爸執意要出去的話讓他出去也行,讓心情放鬆放鬆,偶爾轉換下環境對病情的愈合還是很有幫助的。”其實他心裏很清楚董硯的病情,但對於他朝自己的拜托,他又無法戳破這個謊言。其實在生命最後的那段時間裏,他們醫生所能做的,就是盡量去滿足患者生前不多的要求。
董墨見到董硯一臉希冀的看著自己,而且加上張醫生又這麼說,她想了想,也隻好答應董硯,畢竟,董硯心裏肯定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雖然她不怎麼放心,但是在這個時候她還是不能阻擋他心裏所想。
或許也如張醫生所說的那樣,等他從老家回來心情或許會好很多,臉上也不會這麼氣色不佳,病情肯定也會更加的好轉。
溫行遠拉過董墨的手,安撫性的看著她的眼睛微微一笑,食指的指心在她的掌心當中輕輕一摁,仿佛試圖在平複她的略有波瀾的心情,董墨感激性的朝溫叔淺淺一笑。
而此時剛剛做完手術的尤文才清醒不久,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天花板,在腦海中狠狠的咒罵了一頓那個給了他一刀的男人。想著伸出手拿起被護士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撥通了一個人的號碼。
那個人他尤文一定要查出來,他也一定要讓他不好過,因為他不僅僅給了自己一刀,而且還妄想對董墨圖謀不軌。尤文猜想這事情的背後肯定不會那麼簡單,那個男人既然能堵在董墨家門口,而且還試圖撬開她家的門,那麼肯定是蓄意謀害,不得不將他查出來,不然肯定會危及到董墨。
關於b市的那塊地皮交接也終於在左繞右拐的狀況下成功了,他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坐穩自家公司老總的位置。而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很奇怪的總是會想起當初那個小小個子的董墨,偶爾會想起第一次見她被她的失誤所關押到審訊室裏呆了一夜,也偶爾會想起她為了查清案子緊緊尾隨在自己身後的身影……
所以,他回來。
但是他沒有想到回來的第一天,會碰到潛在董墨身後的危險。他好不容易托人查清了董墨目前所住的地方,想趁著她下班後在路上跟她來個碰麵。結果沒有想到自己在她家房子的周圍晃悠了好久都沒有見著她回來,反倒是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在道路旁邊溜達了好久,起初他以為是路人,後來見到他朝董墨房子走的時候他甚至以為是她的家人,可是沒有想到他卻試圖撬起門鎖。
這才知道這人心圖不軌。
於是他扔下手裏剩餘的煙蒂,輕聲的走到院子門口撿起一塊石頭往站在門口處撬鎖的男人一扔,瞬間那男人驚得直起身子,滿懷警覺的看著周圍。看了看發現沒有什麼人影,於是繼續撬鎖,哪知道尤文突然從圍牆外麵站到了院子鐵門前,他低頭看了一眼鐵門上已經被打開的鎖,笑了笑暗歎這人是開鎖高手啊,開個鎖都能看似沒有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