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玫到達警局的時候孫傅正趴在審訊室的桌子上睡覺,聽到門開的動靜,這才知道自己的妻子過來了,連忙擦了擦口水笑著說道:“我說老婆,你知不知道這些警察懷疑你殺人呢,你到底殺沒殺啊?”孫傅後麵一句話明顯是含著調侃的笑意說的,坐在對麵的馬玫並沒有說話,隻是表示自己不知情,臉上也是絲毫沒有一絲恐懼,表現的都像是無辜被被請來警局調查的人的模樣。
馬玫的身型又高又壯,尤其是進來的時候和董墨站在一起,更是能凸顯她的身體。但是模樣卻是清清秀秀斯斯文文,而且舉止談吐也很符合她是有錢人家女兒的模樣,不卑不吭大大方方,尤然所問的問題也回答的一清二楚一點都不含糊。
直到問到幾位受害人死的時候,她卻這樣表示:“抱歉我的確記不清楚我當時具體在做什麼事情。”雖然她這麼說起也是情有可原,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記清楚自己再某時某刻做了何事,但是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相比之前的回答忽的猶豫了一下,董墨微微蹙眉。而在這邊詢問的過程中,溫行遠已經申請了搜查令,在經過市委特許之後派了幾個同事到達馬玫的家中搜尋。
就當問題都問的差不多,孫傅夫妻兩人也開始逐漸不耐煩的時候調查隊那邊來了電話,說是在扶起兩人的房間抽屜裏發現了羊角錘一把,看成色推測是新近購買的,但是卻未提取到血痕。
“家裏有羊角錘不是很正常嗎?”孫傅聽到電話裏的人說話,立馬接起大聲反駁道:“難道就因為刨锛案,凡是有羊角錘的都是犯人嗎?都沒有經過我同意家都被你們搜了,還說什麼協助調查扣留了我們兩個大半天,你們這都什麼警察啊!還……”他又開始唧唧歪歪,尤然心下一夥,一巴掌就扇到了孫傅的臉上,孫傅瞬間就被打傻了,愣在那裏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尤然,而尤然還來不及說話遏製他閉嘴,在鬆手的一瞬間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一片疼,馬玫居然出手反扇了她,而且力道還不小,比起她剛才扇孫傅的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很快,不出幾秒鍾,尤然的半邊臉就已經血腫起來,嘴角都微微流了一絲血。董墨訝然,連忙拉過尤然衝馬玫說道:“注意下影響。”
“大家眼睛都看著,她憑什麼扇我老公耳光?”她的目光與剛才的她截然不同,眼眸中的那股淡定和冷靜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憤怒和凶狠。溫行遠聯係了一下外出搜集證據的烏杭,聽到他已經在方媽媽所提供的大衣共賣場裏拿到了馬玫購買大衣的憑據,並且很湊巧的事店裏署名馬玫的大衣正放在裏頭重新改線。
溫行遠放下電話,伸手攔住正要離開的馬玫身體。剛要說話的時候,門外出現了宋寧的身影。
隻見她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馬玫,馬玫見到這個女人如此盯著自己,心下很不悅。她扭過頭對溫行遠說道:“該問的都問了,沒有證據的話也沒有理由將我們留下。”她說完準備抬腳走,誰料到宋寧一手扼住她的手腕,緩緩的朝她轉過頭,眸中帶有一絲探究性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最終開口:“凶手,就是你吧。”
兩次和凶手碰頭,一次雖然隻是輕輕一瞥,隻能大概的記住凶手的身型和體魄,但是第二次跟蹤這麼一段路,她的走姿以及雙手擺動的幅度更是讓她八\/九分的確定凶手是她無疑。而且,剛才她隻是小揮一掌,就讓副隊的臉腫的這麼厲害,可想而知她這雙手要揮起榔頭等工具來,受害者頭部那些慘狀怕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溫行遠順手拿出手銬,在大家都沒有注意的時候輕輕一勾,馬玫的雙手就已經被鉗製住。他盯著馬玫,一字一句的說:“你的大衣,你的羊角錘,還有證人的指控,以及待會對你的通話記錄跟蹤,這些,算不算證據?”
馬玫瞬間臉色刷的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