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對馬玫的通話記錄做了詳細的調查,一家私家偵探會所浮出水麵。該會所負責人方麵向警方表示,馬玫在很久之前就找過他們,要求也就隻要一個,就是要時刻關注她丈夫的行蹤,包括當天他的去向,還有她所見過的人。所有跟孫傅曾有染的女人都掌握在其妻子馬玫的手中。

在這麼些證據麵前,馬玫已經沒有退路可言,但是她的心理素質卻是令人罕見。隊裏的同事都紛紛表示他們從業好幾年,很少見到像馬玫心裏素質這麼過硬的女人,不僅對自己殺了那麼多人感到毫無悔意,而且在警察盤問中鎮定自若,即使證據擺在麵前對她進行拘留她依舊是那副目中無人的表情。沒有他們想象中的痛定悔過,也沒有想象中的大嚷冤枉。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沉默的坐在凳子上。

而她的老公孫傅卻是讓人大跌眼鏡,一聽說自己這麼長的時間都活在妻子的掌控之中,而且妻子還是個連環殺人犯,心中尤生恐懼感,連忙躲到溫行遠的背後,衝著自己妻子就是一猝唾沫:“搞了半天你是殺人犯!?腦子進水啊你!”

在場的人對於孫傅對自己妻子的態度不禁訝然,而後轉念一想,在某一方麵,她妻子殺人和他有著不可脫離的關係,甚至可以說這個懦弱又渣賤的男人就是這幾樁連環慘案的罪魁禍首。孫傅剛剛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匆匆離開了警局,隻剩下馬玫那雙盯著他背影的眼睛。接下來的審問很順利,馬玫對其罪行供認不諱,直到後來進來的董墨開口問她的話的時候,她的態度突然轉變。

“你想知道如果我沒有被抓的話,我接下來的目標是哪些人嗎?”馬玫突然打斷董墨的審問,衝她挑眉說道。在一旁平靜坐著的溫行遠稍稍偏過臉,董墨也是微微一愣。隻見馬玫嘴角突然勾起一絲笑意,用手指著董墨的心髒處笑了笑說:“你,就是其中一個。”

“你以為你前麵凸點後麵翹點身材嬌小點就能勾引男人嗎?像你這樣的狐狸精,遲早得……”馬玫不似之前的態度,突然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大口粗話極其難聽,溫行遠緊皺著眉頭,正要一拳揮過去抽啞這瘋女人的嘴巴時,董墨出乎他意料的率先一巴掌下去。打的馬玫腦袋瞬間一偏,煞白的左臉通紅一片。

董墨站起身子,眼神冷冽的盯著眼前的人:“這一掌,不過是對你滔天罪行的一種恩賜。”她現在回想起當天孫傅對自己輕薄的那短短一幕,心裏就直泛惡心。像馬玫這種心狠手辣全然不顧他人的女人就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像孫傅那種自私自利膽小懦弱的渣男遲早也會敗死在自己的手裏。

“副隊!副隊!!”突然,外麵響起了其他同事的聲音,董墨扭頭,隻見尤然大步的從門口朝審訊室裏走過來,方才手裏拿的整理過的結案資料也不見了,想著應該是交到了上頭。隻見她氣勢洶洶的踹開門,徑直的走到馬玫的跟前,一手就揪起馬玫的頭發,將她的整個腦袋抬起逼迫她正視自己的眼睛。

“是你殺了徐心意。”她多日所積壓的情緒在這一刻勃然爆發,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拳就揮到了馬玫的臉上,馬玫想反抗,無奈雙手都被拷在手銬裏,隻有嘴巴裏發出一陣陣詭異的笑聲,這笑聲鬧的尤然理智全無,一腳就將她踹倒在地,欲舉起被踢的老遠的凳子砸向馬玫。溫行遠即刻攔下她:“尤然!”

董墨也趕忙跑過去抓住尤然的雙手:“副隊,冷靜下來,這女人自會得到懲罰的。”其實,所有的人心裏看的都痛快,隻是無奈這是警隊,他們的身份是警察,即使麵對的是無惡不赦的罪犯,在她沒有率先動手之前他們沒有理由毆打她。實際上現在周圍的警察恨不得個個都上前去狠狠揍她一頓,雖然她是為情所逼,也可憐遇上孫傅這麼個渣男,但是眼前的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都說不作死就不會死,殺了人很明顯就是飛蛾撲火的節奏,更何況還殺了那麼多,一條命都抵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