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行遠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若有所思的董墨,思索了一會才出聲安撫道:“不要太擔心了,烏杭已經去了醫院,尤然那邊的事情他會看著辦的。老袁的傷口也包紮好了,他隻是還需要時間……”

“嗯。”還沒有等他的話說完,董墨就扭過頭點頭應道。不管她此時的心情有多麼的堵,她都應該欣然的去接受這一切,因為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她的工作就注定了要時常親曆生死離別,時常經曆悲歡離合,人總是要釋懷的。她現在所需要的,就是要如何的將這些事情習慣成自然,像溫叔那樣,也像爸爸那樣。

他們在醫院安頓好老袁後把尤然交給了烏杭,溫行遠有些放不下董硯,於是和董墨兩人先回了家。等他們到家的時候董硯已經在沙發上打起了盹,董墨輕輕的走上前去拍了拍董硯的肩膀:“爸,醒醒,我帶你去樓上睡,這裏冷。”

她邊說邊架起董硯的胳膊要扶著他站起來,董硯的眼珠動了動,隨後就醒了過來,見到溫行遠和董墨兩人回來了,於是連忙問著:“沒事了嗎?”

“已經沒事了,師父你先上去睡吧,我和董墨收拾下這裏。”溫隊安撫性的給了他一個笑容,董硯見狀連連點頭,任由董墨扶著上了樓梯。

等董墨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發現桌子上已經收拾的很幹淨了,還整齊的放著一小碗飯和一些菜在那裏,她心裏尤生出一絲溫熱,走過去將碗裏的飯都吃完,快速的洗了碗又去浴室衝了澡,等收拾好自己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半夜了。

她躡手躡腳的輕輕推開溫叔房間的門,看到他正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一心一意的翻看著手中的資料,絲毫沒有察覺到董墨已經悄悄的進了屋子。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就是一定要查出凶手,不能放任他由此下去,既然已經連殺了兩個人,根據他多年的經驗,猜測到很有可能還會進行第三次行凶。盡管前段時間在各居民區都蹲守了很多人,但還是沒有尋到一絲的蛛絲馬跡,那就證明著凶手已經察覺到了警方的有所動靜,等到事情有所平息後他還會再繼續。

董墨小心的爬到床上將被子蓋好,閉上眼睛好一會也睡不著,索性反過身來盯著溫行遠的背影,靜謐的環境裏聽到他不斷翻覆紙張的聲音,還有他輕微的呼吸聲,恍然間她覺得自己很心安,或許是因為有他在身邊,她就有無盡的安全感,知道不管怎樣,那個寬厚的胸膛永遠都會有她依靠的地方。

董墨盯著盯著就不知道自己的思緒飄到了什麼地方,等她緩過神來的時候掛在牆壁上的鍾忽然輕輕一響,她和溫行遠的視線不約而同的朝那邊望去,這才發現已經是午夜十二點整。溫隊看著鍾表好一會,又繼續埋頭做自己手中的事情,而董墨則是盯著他不斷翻覆紙張的手,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掀開床上的被子繞過床走到他的身邊。

聽到身邊動靜的溫行遠慢慢抬起頭,見到是董墨,他微微一笑,拉過董墨的手問道:“怎麼還沒有睡?”

“溫叔。”她低頭看了一眼厚厚的那本案件記錄冊:“你也不要太晚。”說完就走到床邊繼續躺下來,溫行遠見到她鑽進被窩後才扭過頭微微一笑,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晃而過,促使他驟然起身兩三步就走到床邊掀開被子也鑽了進去。

董墨身體一僵,下意識的翻過身來問道:“你的床在那……唔……”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溫行遠堵住了嘴巴,他的舌就如靈巧的動物一般瞬間就趁虛而入,在嚐過她的味道後意猶未盡的放開她,聲音黯啞:“我覺得也是時候該睡覺了。”

此話說完,董墨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倏地摟住了腰,整個身體就突然被他拉到了最貼近他身體的地方,他身體上那灼熱的溫度傳來,讓董墨腦子霎時間空白一片。說實話,床上之類事情,她今天完全沒有一絲絲的準備,來的這麼突然讓她一時手足無措,隻得任由他行動。

他的吻從唇角慢慢的挪動到脖頸處,董墨緊張的抓著他的胳膊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在他火熱的唇半含住自己耳垂的那一刹那,她沒忍住“呲”的一聲戰栗了一下,溫行遠突然停住動作,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在自己的身下,那雙幽黑的眸子直直的盯著董墨,他在極力的克製逐漸燃燒起來的火焰,凡是觸碰到董墨肌膚的地方,瞬間就像是被點了火一般猛地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