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嬪立時上前一步恭敬的行了一禮,商青鳶便笑,你是一向低調慣了的,總是能省則省,皇上不止一次誇讚過你,這樣是好,給咱們後宮姐妹們做個榜樣,可是也不好,畢竟你身份地位都是到了這兒的,太低調反而讓人不知為何,也失了你的嬪位氣度。
冉嬪便笑著應聲,蘇綰吟將目光移向薛才人,掩口一笑。
“怎樣,薛才人知道本宮為何如此盛氣淩雲麼?才人若是看不過眼,便大可去回了皇上,讓皇上沒收了本宮的貴妃儀仗,也大可求著皇上將才人你封為貴妃或者將我貶為才人,那麼咱們就都可平衡了,之時才人配不得儀仗,便不許別人有麼,這道理實在不通了。”
薛才人冷冷一笑,“貴妃娘娘此言差矣,若是皇上那裏臣妾能左右得了,必是千方百計求皇上保住貴妃娘娘昔年的王府正妻之尊,何來這個看似尊貴卻實則是將娘娘由妻貶為妾侍的貴妃呢?”
“你…….!”
銅雀氣得往前一步要同薛才人理論,被蘇綰吟攔下,她搖頭,將銅雀攔在身後,卻笑著看自以為出了氣為難了她的向薛才人。
“妹妹這話,本宮聽著倒像是同皇後娘娘為難,莫非妹妹認為,隻有本宮做了皇後才能母儀天下讓後宮諸人信服麼?本宮要好好謝謝妹妹的好心,隻是本宮性子綿弱,不及皇後娘娘果斷決絕,隻怕後宮之中許多事宜都不能一力應下,反而耽誤了許多,況且皇上忙於前朝,後宮定是要找一個極其穩妥銳利之人方能安心,本宮自知不能讓皇上一力托付,寧願退位讓賢,若是居著皇後之位卻不能做那母儀天下之事,豈非讓人非議,倒是不如皇後娘娘一人承擔,本宮也隻好討個清閑了,不知皇後娘娘哪裏做的不周到,在妹妹眼裏竟有不服眾之意麼?”
薛才人聞聽這話嚇了一跳,她雖然不喜歡青鳶,甚至可以說是視之為敵人,但是這罪名卻是萬萬不敢擔當的,自己區區一個才人,如何和貴為國母的皇後相抗衡較量,不禁腳下一軟跪倒在地,慌忙求饒。
“皇後娘娘恕罪,臣妾絕無此意,是貴妃娘娘曲解,臣妾心中唯有皇後娘娘才是真正適合母儀天下之人,臣妾絕無不臣之心,望皇後娘娘明鑒。”
“那薛才人這話便是同貴妃娘娘不快了?”
商青鳶還未說什麼,一旁的冉嬪卻插了嘴,後宮諸人皆知冉嬪一向是溫和謙遜,絕不是這淩厲愛挑撥是非之人,隻是薛才人昔日實在在王府作惡多端,冉嬪未可知便是其中的受害人,自然得了今日這機會好好的刁難一番,薛才人在冉嬪位分之下,隻能恭敬回話,不敢有絲毫怠慢。
“冉嬪娘娘說笑了,臣妾怎敢和貴妃娘娘有所為難,誰不知今日後宮除了皇後娘娘便是貴妃娘娘獨大?執掌金寶有對後妃的生殺大權,臣妾莫非不要命了麼?”
蘇綰吟隻是冷笑,走到薛才人麵前,俯身四目相視,皆是淩厲之氣。
“你知道就好,本宮與你,可是還有未算的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