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花蘿歌知道自己並沒有多大能耐,尤其是來的人來頭不小。睍蓴璩傷
盡管她在那道肅殺氣息逼近前,趕忙咬了咬牙捏了個加強版的隱身決時,還是沒有信心能瞞得過來人。
能耐什麼的花蘿歌沒有,但是自小那雙和美男師父練就的火眼金睛還是有些用處的。
於此,導致於當她看到那人時,她還訥訥地望了望身旁的妖魂,卻看到她同樣慌亂地望著她,看樣子並不清楚那人的身份。
來者一身黑衣,一張俊美的容顏冷酷異常輅。
他很沉默,隻是靜靜地掃了佛堂四處一眼,就攥了攥拳轉身離開了,一副像是找不到人離開的。
但是花蘿歌心下清楚。
他像是不打算真的逮了這妖魂媲。
腦海裏閃過疑惑時,花蘿歌一轉頭就看到了妖魂無害的美眸,才後知後覺地腹誹。
也對,其實又不會傷人,沒必要非要逮人家。
“你是誰?”望著黑衣男子離開的地方,花蘿歌問她,“那是你小情人麼……”
要不再怎麼樣也不會放她罷,無害歸無害,職責歸另一碼。
看那樣子,應該頗有交情。
妖魂像是怔了怔,美眸裏染上了一抹迷離,像是在想什麼,然後咧嘴笑道:“我也想他是我小情人,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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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嫿篇——過去】:
西極那佛尊曾說,六道之中,最苦的便是情愛這滋味。
陷,即要有覺悟能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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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嫿第一次懂得情愛滋味的時候,是在花街裏。
那是人界最繁華熱鬧的地方。
她作為一枚不起眼的發髻,有幸遲遲留在小攤裏,整日和有了妖性的香膏盒們嚼舌根,偶爾會因為小攤主人鬧了笑話而笑得花枝亂顫。
導致於很多小攤主人眸光頗為怪異地看著無風自動的香膏盒。
砂嫿的小攤主人就不一樣了,那是一個模樣俊美的男子。
她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她知道他看得到她。
她的小攤主人偶爾會抬起修長的手指撥弄著她,笑笑道:“我等你的有緣人很久了,他這些日子大抵要出現了,砂嫿,你說我要不要讓他帶走你?”
“我賜予了你生命,賜予了你姓氏,結果還得讓你被嫁出去,還真是……”
他頓了頓,聲音低了下來,“怪舍不得的。”
砂嫿猶豫了一番,莫名覺得他有些可憐。
雖然這麼多年來總有貌美的女子給他送飯,等他收攤雲雲,但是他顯然不太快樂。
想法隻到了這裏,砂嫿突然往他的方向擠了擠。
若是有眼尖的人看見,定會看到一枚色澤玫紅的發髻猛地在那俊美沉默的男子臉頰上碰了碰,竟發出親吻般地啵一聲。
午後的陽光柔美而溫煦,微風吹動男子額前的墨發。
那男子像是怔了下,黑漆漆的眸子漾起淡雅的笑意,他撫了撫發髻的頭,輕聲道:“往後你的有緣人來了,你莫要後悔你第一個吻的人是我。”
“你叫什麼名?”
發髻在攤位上跳動了下,發出了一聲軟糯的女聲,那是砂嫿第一次和她的小攤主人說話。
男子默了下,聲音沉沉:“我沒有名。”
砂嫿的聲音裏有了不樂意:“你是不願意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