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都未曾親眼看到,為何如此確定他偷了東西,調戲了姑娘?”
圍著一圈的眾人愕然。
“既然其他人都這麼說了,他肯定做了啊。”
眾人議論紛紛。
花俏穎神色微動。
那兩人聽了,不由得慌亂了一瞬。
“少主大人,我們真的沒說謊啊!”
“少主,我也不敢用自己的清白來賭啊!”
女孩聲淚俱下:“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花俏穎沉默。
兩年前,皇帝下達政策,嚴令取消了女子束腳等一係列行為,女子從此也可以去書院,入朝為官,平時一些小事,如上街叫賣東西,也多了許多年輕女子。
盡管女子已經在適應這些政策了,但仍然有一小部分女人內心保守。
比如平時減少與男人的觸碰,被男人觸碰到就覺得是侮辱,清白受損。
與說謊相比,女孩言語的“真實”更令人信服。
“如何?還想要狡辯?”
花俏穎微微抬手,做出了攻擊的姿態。
“你相信她的話嗎?”
界孽抬起下顎:“沒有證據,你就輕易相信她?”
“證據?”
花俏穎麵色古怪。
除了朝堂,江湖幾乎沒有地方講究證據。
“這種情況還需要證據?當時事情發生時,根本沒有辦法保留證據。”
花俏穎臉色不耐。
她已經認定這個人就是純粹來搗亂的了。
“若要拿出證據,那請玄公子拿出這個男子清白的證據。”
滄玄琳:“……”
哪兒有清白還需要證據的……
不都是犯罪者需要證據?
“清白者不需證據。”
界孽淡笑:“兩位,那位管事的錢袋呢?當時放在哪裏?”
“回大人,小人當時因為店內工作繁忙,就匆忙將錢袋係在了腰上,當時需要我親自去看一趟貨,所以就出門了,也就是穿過大廳的時候,錢袋被這個人拽走了。”
男人急忙伏低做小:“大人可千萬別被這人三言兩語就騙了,哪兒有偷人錢袋還清白的說法!”
“這裏麵是小人半個月的積蓄,本來打算去購買一些糧食和其他東西回家,沒想到險些被偷,若是被偷了,小人也不做人了,日子都過不了了!”
界孽揉了揉眉心。
古代最不好的一點就是,沒有監控。
就算是她臨時做出來的視頻,也不會被認可。
他們甚至沒有攝影的概念。
滄玄琳好氣又好笑地嘟囔著罵了界孽一聲。
這家夥,一定要去添亂,好了,現在感覺收不了場了!
那一男一女信誓旦旦的模樣,看起來一副正派表現,非常具有說服力,反倒是那名竊賊,一言不語,周圍大部分人心中的正義都是向著那兩個人說話。
“你知道他的錢袋是什麼顏色嗎?”
界孽俯身拉起男人。
“錢袋?”
男人迷茫了一瞬。
“……藍色?還是紅色?”
他隻是進店門的時候看到過,那時這個管事剛從大門裏出來。
他看的也不太清楚,不過他覺得應該就是這樣的一個顏色。
界孽鬆了口氣。
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