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屬於百花穀,百花穀的事情,還輪不到玄公子來管吧?”
花俏穎冷笑。
她還記得武林大比上,這家夥讓她丟進了臉麵的事。
主動尋求別人合作,對百花穀來說,就是拉著臉讓別人踩。
這件事之後,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議論百花穀的行事。
“那這個人不屬於百花穀吧?”界孽指著男子,成功地看到花俏穎僵冷的神色。
“玄公子這是硬要管閑事了?”
花俏穎滿臉寒霜,逼近兩人。
男子見此著急要從界孽手中逃脫,被界孽拽著衣服後領走不得。
“先說一下為什麼會發生這件事吧?”
界孽眼神若有若無地瞥著附近看熱鬧的人群:“至少這個人被你打傷了。”
“難道他鬧事,我還不能教訓?”
花俏穎麵露不屑。
隱藏在人群中的滄玄琳:“……”
滄玄琳想捂臉。
這家夥……
她也感覺對方有些管閑事了呢。
幾個月前,或許她會像他一樣衝過去,到如今,不會了。
她的天真在那一天,就已經斷送了。
滄玄琳目光複雜地看著對峙的兩人,不確定自己的心意究竟是什麼。
她可以上前拉住界孽,但她並不會這樣做。
或許,她心底,還是期許著有人仍舊如她之前一樣天真。
男子見掙紮不開,也放棄了,癱在地上,隨意被界孽扯著。
盯著烈陽,身上的傷口被汗水浸漬發痛,他也不想管了。
隻想拜托讓這個人放他走吧!
就當他真的鬧事行了。
像他這樣的小人,在江湖上又不出名,誰會在意?
“你說一遍,你被打出來之前發生了什麼。”
界孽鬆開手,男子直接倒在地上:“……”
“他欺負店裏的姑娘,還偷了一個管事的錢袋。”
花俏穎轉頭勾了勾手指,立刻有一男一女走了出來。
兩人都穿著棉布料子的衣服,款式簡單,快出酒樓大門時,姑娘低頭悄悄地將袖子的一口卷下來。
兩人麵露緊張,對花俏穎行了個禮:“少主。”
“能勞煩花姑娘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界孽帶著笑意看了那兩人一眼。
那一男一女反而因此將頭深深地低了下去。
“就算沒有我,還有店裏的其他客人。”
花俏穎俯視地上的男人:“他們都看到了,這個人調戲酒樓裏的姑娘,之後管事從他身旁經過時,他扯走了管事腰間的錢袋。”
“玄公子有意見?”
……
滄玄琳想擠進去,她覺得自己的安慰最起碼可以讓玄遠不那麼難過。
雖然她也不知道事情真相如何,但這麼多人口徑統一,就算其中有誤會,這誤會也會變成真的。
人群裏麵仿佛有好戲看了,更多人扒著前麵人想進去,滄玄琳一時竟也擠不進去。
“花姑娘親自看到這個人調戲了姑娘,偷了錢袋?”
界孽麵上帶著笑意。
花俏穎皺眉。
這個笑容讓她感覺不舒服。
“我當時還在外麵,這個人得逞後想逃出來,被我攔住了。”
“我知道了。”
界孽淡淡點頭。
“那位公子,對,就是你,我看到你也是從酒樓裏出來不久,不知這位公子是否看到了當時的偷竊調戲現場?”
玄衣公子搖著折扇:“不曾,在下與這位姑娘一樣,都是事發後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