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有下人偷了這兩件東西,怕被發現,就做了一模一樣的擺在裏麵。”
界孽的聲音輕飄飄的:“能進入庫房更換東西的,隻有姨娘的人了吧?”
李氏臉色煞白,知道自己這次全是栽了。
司榮下朝回來後,聽說了這是事,大發雷霆,界孽在一旁挑明了幾句,一個李氏房裏的丫鬟立刻下跪認錯。
司榮盯著這個丫鬟,麵色不虞:“直接發賣了吧。”
界孽看著李氏,以為這樣就完了?
“爹,不過是一個丫鬟,真的能憑借一己之力做完這件事嗎?”
界孽微笑臉。
司榮幡然醒悟,李氏心裏咯噔一聲,使了個眼色,旁邊一個丫鬟立刻跪了下去,哭著說道:“老爺,這件事是也是賤婢做的,是賤婢自己財迷了心竅,賤婢已經知錯了,還請老爺責罰……”
司榮被氣得喘著粗氣。
界孽麵無表情:“這樣背主的奴才,直接發賣了和沒有處罰有什麼區別?偷換了主人家這麼大一筆財寶卻沒有懲罰,恐怕別的奴才也會有背主的心思。”
李氏暗地裏攥緊了手絹。
“直接打死吧。”界孽抿唇笑道。
兩個丫鬟聽到後呆若木雞,急急忙忙想說什麼,碰到李氏冷若冰霜的目光頓時縮下了腦袋。
還算識相。
李氏滿意地上前一步:“老爺,不如把所有奴才叫過來吧,讓他們也警醒警醒。”
界孽挑了挑眉,隻能說,最毒婦人心嗎?
司榮叫來管家,吩咐下去了。
幾個人全部去前院了,界孽看著兩個丫鬟活活被打死,心中毫無波動。
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控不了。
隻是弱者。
界孽喚來小廝,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今天是休沐日,已經約好了,姬廖宇大概要來了吧,界孽勾唇。
……
下午,小廝通報了十三皇子的到來,界孽向前廳走去。
司榮正在主座上和十三皇子說話,聽見腳步聲,姬廖宇回頭,看到界孽,露出善意的微笑。
界孽垂眸。
“既然儀南來了,那儀南你就陪十三皇子去逛逛吧。”司榮站起身:“那老夫就不打擾你們了。”
司榮笑眯眯地離開了。
界孽走到廳內坐了下來:“明明是約好申時,結果殿下卻提前了時間,未時便到了。”
“司兄客氣了,喚我廖宇即可。”
界孽笑意不變:“殿下是皇子,身份尊貴,不過若殿下不願意,我隻好喚殿下的名字了。”
姬廖宇笑著點點頭:“如此甚好。”
“廖宇來的有些早,不知司兄……”姬廖宇眼中帶著期待和興奮。
“莫非廖宇之前從未進去過?”
“沒有人帶著我,廖宇不敢私自進入。”
界孽拿起一把折扇:“其實這個時間段我們也是可以去的,不知廖宇的意思是?”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姬廖宇說完起身,看起來真像是對一件從未見過的新奇事物好奇。
界孽唇角的笑意更深,帶著姬廖宇出府去了。
兩人坐著馬車,到了鴛鴦樓。
雖然隻是未時,但仍然是人聲鼎沸,喧鬧聲不絕於耳。
界孽跟在姬廖宇身後,看著姬廖宇好奇又害怕的亂逛。
過不了一會兒,姬廖宇走到一個說書人旁邊,說書人正唾沫橫飛的講著京城裏的趣事,旁邊為了方便,放著幾張桌子和椅子。
姬廖宇在空位置坐下來,界孽跟著坐了下來。
“卻說當時的斐公子,眼看著那竊賊正要逃跑,那竊賊身影靈活,行動那叫一個迅速,斐公子用輕功腳尖一點,直接飛過了高牆,沒幾下就直接飛到竊賊身邊,正要拿下竊賊,結果……”
說書人捋了捋胡子,一臉意猶未盡。
“最後怎麼了?”姬廖宇問道。
界孽挑了挑眉。
這個斐公子,指的是錦衣衛的一個頭領,斐濟源。
錦衣衛其實是守衛皇宮的護衛,直屬皇帝,由皇帝掌控。
這件事是前天發生的,界孽第二天就聽右丞相說了,派了小廝去打聽,之後的結果是竊賊偷偷用毒,斐濟源現在中毒昏迷了。
“結果那竊賊甚是狡猾,用毒害了斐公子。”
說書人搖搖頭,一臉憤慨:“沒想到這竊賊如此膽大妄為……”
界孽垂眸,原主後來模糊的記憶裏,是五皇子發動了宮變,最後登上了皇位。
這之後,這個斐濟源,直接提拔為錦衣衛的總統領。
昨天晚上她找係統兌換了一部武功秘籍,對這個位麵的武功有所了解,皇宮中出現的竊賊,她也考慮過,如果真實目的是偷,那麼到底是為了皇宮中的什麼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