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樓中多的是文人騷客,多的是很多有才華,有抱負,卻無處施展的人。
這些才是姬廖宇的真正目標吧?
而且通過她,還不用被人懷疑姬廖宇的真正用心,原主就是個紈絝子弟,能和原主一起玩的,多半也被人認為是廢了。
“裏麵有很多年輕漂亮的姑娘,你肯定會喜歡的。”界孽壞壞一笑,意味不明地擠了擠眼睛。
姬廖宇臉色通紅,也不好意思說話了,兩人就這樣到了宮門口。
姬廖宇下車後,界孽麵色瞬間冷了下來,吩咐車夫回右丞相府。
……
吃過晚飯,界孽跟著司榮去了書房。
“爹,我娘的嫁妝呢?”界孽神色淡淡。
司榮立刻炸毛了:“怎麼,臭小子,你要你娘的嫁妝幹什麼?出去賭錢了?”
界孽坐在椅子上,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我什麼時候去賭過了?”
司榮皺眉看著界孽的姿勢:“你就不能坐好?”
“我想我娘了。”界孽坐直了身子,直勾勾地看著司榮。
司榮壓下心底的苦澀,恍然在界孽的眸子中看到一個美麗的身影。
聲音柔和起來:“你要你娘的嫁妝做什麼?”
“那是我娘留給我的。”界孽揚起下巴:“我娘的嫁妝不放在我這裏,放在姨娘手裏這算什麼?”
“隻是讓李氏暫時代管,”司榮遲疑道:“隻要你不把你娘的嫁妝扔出去賭就行。”
界孽:“……我什麼時候說我去賭了?”
“回去我和李氏說一聲,讓她明天把東西鑰匙給你。”
“好,我記得我娘有不少好東西,我這裏有個單子,想來到時候丟了什麼東西就不好了。”
界孽挑了挑眉。
司榮嗯了一聲:“行了,你回去吧。”
界孽起身,行了個禮,走了。
那個嫁妝單子是從原主記憶裏翻找出來的。
原主的母親知道自己時日無多,這些嫁妝暫時不能讓原主拿著,隻能列了一個單子,防止李氏拿了什麼東西,也是為原主的以後鋪路。
原主的母親是江州太守的女兒,而江州太守的妻子是江南富商的女兒,也就是說,原主的母親的嫁妝非常豐厚。
昨晚上從箱子裏翻找出來的時候,她把上麵的東西全部記住了,原主母親自從來到京城後,就把之前的鋪子全部賣了,在京城買了五個鋪子,此外,還有各種精致的玉器,琉璃等物件。
單單銀兩就有幾千萬,金子有幾萬兩。
這些,她要李氏一個不落的交出來!
……
“姨娘,我是來接手母親的嫁妝的。”界孽神色溫柔,唇間帶著柔和的笑意。
李氏臉色有些難看,從昨天晚上司榮和她說過之後,她就一晚上沒睡好覺。
那位的嫁妝……進了她這裏,再吐出來就是在割她的肉。
“儀南啊……”李氏麵色溫和:“你年齡還小,而且你也不懂這些賬目什麼的,不如先在我這裏保管著,以後再交給你。”
以後?保管在李氏手中,還會有以後嗎?
界孽微微一笑:“原來姨娘認為儀南還小啊……儀南這樣還小嗎?我不會看賬目,難道那些下人還不會看嗎?”
界孽從袖子裏取出單子:“這是母親的嫁妝單子,到時候我會安排人進行核對,千萬不要漏掉什麼比較好。”
李氏暗地裏咬牙切齒,僵著笑臉:“到時候說不定會有奴才欺主,大公子還是不要逞強。”
“為什麼姨娘會這麼說?姨娘管著我母親的嫁妝,不會有奴才欺主,我管著就有人欺主了?”
界孽挑眉。
李氏忍著心頭的不適,站起身:“既然這樣,那大公子就隨妾氏去庫房吧。”
界孽跟在李氏身後。
到了庫房,按著嫁妝單子,一一對比起來。
東西都能對的上,隻是……
界孽吩咐了兩聲,兩個下人帶著兩件東西放到李氏麵前。
“姨娘,母親嫁妝裏的東西和這些不符合啊,還缺少兩樣東西。”
兩個下人將東西放到李氏麵前。
李氏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這件東陵和玉瓶的色澤還有質感都不對,還有一對火雨瑪瑙手鐲。”界孽將箱子打開:“姨娘該怎麼說?”
李氏笑意勉強:“大公子看錯了吧。”
一個整日隻顧吃喝玩樂的人,何時懂得鑒別玉器了?
那個東陵和玉瓶已經以婉晴的身份作為禮物送到宮中了,那對火雨瑪瑙的手鐲她也喜歡的緊,送給長公主了,剩餘的這些,本來還想給婉晴留作嫁妝的。
隻是李氏沒想到,這個司儀南還有想要走那些東西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