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已經吃過了珍貴草藥鞣製的丹丸,現在內氣已經恢複了五成,立馬就能再度出手。
剛剛才吃了個小虧,劉弊自然不可能放任此人再次射箭,當即身形開始變換,順手甩出幾枚符篆,頓時數隻火鳥昂著頭顱飛出,與幾支精鐵箭相撞,將其軌跡偏離。
瞬間,劉弊便靠著難知如陰接近了黎子騫,此人身法也不錯,當即在房頂之上騰挪起來,不停的拉開與劉弊的距離,順手射出精鐵箭。
黎子騫的箭雖然還算淩厲,但比起之前就有所不如了,劉弊一拍儲物袋,蝴蝶似的符篆從其中飛出,落在地上迅速長出手腕粗細的藤蔓。
“此人居然是道武雙修!?”黎子騫大驚失色,他完全無法理解這般年級能將橫練修到這種程度的少年人,居然還有著法修手段,猝不及防被藤蔓纏住。
嗤!
赤練劍從一旁飛出,遊魚般散發著瀲灩的寒芒,直接將鐵胎弓斬成兩半,順勢連黎子騫的左手手指都被削去三根,沾著鮮血落在地上。
失去了一隻手還有弓箭,這黑衣人的威脅程度瞬間降低了很多,劉弊烈陽掌高高舉起,照著對方的琵琶骨抓去,想要廢了此人待會碧波庭好好審問一番。
黎子騫好歹是藏海後期的武者,爛船還有幾兩釘,雖然有隻手無法用,但還是抽出了製式長刀。
唰!
冷光四溢,長刀上的刀氣卷積,四處都是爆炸般的無形鋒銳。
“負隅頑抗!”劉弊眼睛一眯,身子連偏都不偏,被刀鋒劃出一條血痕,裂陽掌勁瘋狂催動,直接將刀鋒擠壓得寸寸斷裂。
在無數鋒利的金屬碎片中,劉弊雙掌火紅,裂陽手連環印在黎子騫胸膛,隨後用肉身力量對著他狂打不止,直接將護體的雄渾內氣生生打爆。
“著!”劉弊怒吼一聲,烘爐洗髓功全力運轉下,一把扣住黎子騫的琵琶骨,隨後鐵鉗般的手指直接將其捏碎,黎子騫臉色突的一白,牙齒咬得死死的,似乎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最後一掌打出,劉弊又狠狠一拳搗在黎子騫的丹田上,帶著他飛身落在了一片狼藉的街道上。
劉弊扯下他遮麵的黑巾,看著下麵那張平平無奇,略顯精瘦的臉,淡然道:“說吧,誰讓你來的。”
“哼!”
黎子騫冷哼一聲,閉口不言,此時他的丹田已破,琵琶骨被掐碎,已然和廢人無疑,但當了這麼多年兵,骨頭還是硬的。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仇明吧?沒關係,等帶你去了怒濤門,自然有你開口的時候。”劉弊也不多費口舌,直接用手掌砍在他的脖子上,打暈了往怒濤門拖去。
這裏經曆了一場大戰,已然是一地雞毛,動靜已經驚動了碧波庭內的武者,不多時師傅和師娘就急吼吼的駕著符雲而來。
“徒兒,怎麼回事?”任方從雲上走下來,見到這觸目驚心的街道心中大驚,第一時間檢查起了劉弊的身體。
左看看,右看看,發現自己的徒兒沒有缺胳膊少腿,隻是受傷流了點血後才鬆了口氣。
馮雨春隨手點出張符篆,貼在劉弊傷口處,凝重道:“此人是紫華府兵的校尉,名叫黎子騫,你是怎麼和他交上手的?”
傷口處傳來清涼的氣息,不多時就止住了血。
劉弊搖頭道:“此事說來話長,咱們先回了碧波庭再說。”
幾人離去,留下一地的屍首,窗戶打開,不少百姓此時才敢探出頭來觀望。
相隔不過十丈的巷弄中,一個身穿飛魚服的青年停下手中的記錄,輕輕吹幹上麵的墨跡,自語道:“道武雙修,至陽武者,還有剛剛那名女修,起碼是分神境的高人,看來對於怒濤門的實力,要重新評估了......”
將筆墨已幹的紙張塞入懷中,此人遁入黑暗,沒有發出半點聲音,隨後混入遠方驚魂未定的人群中,悄然離去。
正如他來時沒有被任何人發現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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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府園林。
仇明大馬金刀的坐在廳中,享受著美貌侍女的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