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麼,將來啊,我看但凡有女兒家的嫁女兒時,都不要帶嫁妝出嫁好了,免得被婆趕出家門的時候,不得帶走嫁妝,那可真是虧大了!”
“……”
“哦,對了,我甚至懷疑,有人故意貪圖女子的嫁妝,而故意休妻。比如,鬱府,故意說我長寧是瘋子,逼我走,然後,扣下我的嫁妝發大財!”
鬱丞相要扣下長寧的嫁妝?
打人不成反被趕走,就誣陷一口說是長寧打他?
這可真貪啊!
要知道,長寧的財富,富可傾城!
圍觀的人們聽完長寧的述說,一個個驚訝得睜大了雙眼,紛紛議論起來。
鬱老夫人一怔,兒子找長寧要嫁妝?
她知道兒子愛財,但沒這麼傻吧?他要得來長寧全部的嫁妝嗎?
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鬱老夫人心思一轉,歎了口氣,“靜秋,你怎麼又說瘋話了……”
長寧冷笑,“你們一頂‘瘋子’的帽子,扣了我頭上七年,是該我扔掉的時候了,我究竟有沒有瘋,世人做證!阿辛——”
“郡主。”
“將我給你的單子,貼到府門一側的牆壁上,並將圖冊掛起來讓街坊們看看,究竟是我瘋了,還是,有人誹謗我瘋了,好貪圖我的嫁妝,將我掃地出門!”
“是,郡主。”辛媽媽應道。
說著,她從袖中取出了一本厚厚的冊子,並一張大圖紙出來。
“讓在下來幫忙。”站在府門一側靜候吩咐的黑水,馬上朝辛媽媽走來,遞上了漿糊。
因為鬱嬌最近不怎麼出門了,黑水成了閑人。
一聽說要貼圖紙,他飛快跑進府門一側的倒座房裏,取來了漿糊。
辛媽媽道了謝,將一張一尺寬,五尺長的,寫著密密麻麻字的圖紙,貼到了府門一側的牆壁上,又找了根樹枝插入一旁的磚縫裏,掛上一本半寸厚的冊子。
長寧淡淡說道,“圖紙上的名錄,是我當年嫁入鬱府,所帶來的嫁妝物品,那冊子上,則是畫了對應的圖。”
“……”
“如今,我要收回我的嫁妝,請大家做個見證,免得說我收錯了物品!”
“……”
“我的嫁妝名目,在宮中的禮部那兒有備份,如果我這裏有假,你們可以隨時舉報我!”
當辛媽媽將圖紙貼到了牆上時,已經有好奇的人,圍上前去翻看冊子查看名目了。
不一會兒,有人指著鬱老夫人的胸前說道,“那串瑪瑙項鏈,是郡主的嫁妝,這兒寫著呢,看,還有圖,一模一樣。”
“鬱五小姐頭上的紅玉蝴蝶金釵,也是郡主的嫁妝!”
“啊,鬱老夫人手上的翡翠鐲子,也是郡主的!”
“這座房子,也是郡主的!看,地契臨摹圖!”
一個件件嚷出來,驚得鬱老夫人和鬱五小姐臉色一白。
“靜秋啊,你好歹做了二十五年鬱家的媳婦,你這是何苦呢?我們哪裏對你不好了?你要這般絕情啊!”鬱老夫人開始賣慘。
她萬萬沒想到,長寧居然留著這一手,幾千上萬件的物品,居然全都有圖!
太歹毒了!
長寧冷笑,“我本來,隻想休了鬱丞相!他毒殺我兒子,誣陷我是瘋子,我早想休他了!”
“……”
“而鬱老夫人你,我敬你是位老人,不想為難你,想讓你繼續住在這府裏,可你竟然,也嚷著,我是瘋子,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我打了丞相!壞我名聲,我豈能容你?”
鬱老夫人驚得臉色一白,長寧本不想害她?
她這是惹怒了長寧啊!
她後悔死了。
“靜秋,你聽我說,我是老糊塗了,靜秋——”
長寧根本不理她,而是看向楚譽,“譽親王,借你的人用一用,我現在要立刻收回這座府邸,包括每一件嫁妝!不相幹的人,讓他們全部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