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府府門的台階處,長寧似笑非笑看著鬱老夫人,“老夫人,我敬你是長者,所以,有些小事情,我並沒有計較。”
“……”
“可老夫人似乎,很喜歡提一些小事情。”
她的目光打量了一番鬱老夫人,然後,停在了鬱老夫人脖子上掛著的一串項鏈上。
鬱老夫人的臉色訕訕,說道,“靜秋,你想說什麼呢?唉,進府裏吧,外頭亂得很,一會兒你見了不好的事和人,又會鬧起來。傷了他人可不好。”
長寧冷笑,“老夫人說我喜歡鬧,可知今天一早,我是為何事而鬧?”
鬱老夫人一怔,說道,“你們老夫老妻的,何必為些小事傷和氣?再怎麼吵架,也別出手打人呀?來人,快請郡主回靜園去!”
三言兩句不離長寧打人。
一個正常的女人打人,最多說她是潑婦,脾氣不好。一個被人傳聞是瘋子的女人打人了,會被人認為,確實是個不正常的女人。
長寧的臉上,馬上顯出了怒容。
有兩個大丫頭應了一聲“是”,馬上走來攙扶長寧。
卻被辛媽媽伸手一攔。
她冷笑道,“站在你們麵前的,是長寧郡主,身居一品,而且有封地。要知道,宮中的公主們都還沒有封地呢,你們又是些什麼身份的人?敢來碰郡主?閃開!”
辛媽媽眼神犀利,兩個大丫頭嚇得不敢走上前了,同時,飛快縮回了手。
“老夫人這般咄咄逼人的氣勢,是不是想掩蓋些什麼?為何不讓郡主將話說完,就強行帶人進府?”楚譽走回到台階前,沒什麼表情地看著鬱府一行人。
氣得鬱老夫人臉色鐵青。
“郡主,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本王倒要看看,誰敢攔你?”楚譽聲音森冷,眼神淩厲。
嚇得鬱府的人,個個不敢再上前攔長寧。
“多謝譽親王。”長寧朝楚譽頷首,“其實,關於打了丞相一事,本郡主本想就此揭過,不想去提。”
“……”
“可是呢,老夫人似乎不想讓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又再三地提起來,再加上,街坊們似乎很想聽緣由,那麼,我還是說說其中的原因吧。”
聽說打丞相一事,其中還另有原因,停步看熱鬧的人們,馬上來了興致,一個個往前走近幾步,去豎耳細聽。
不管長寧是真瘋也好,假瘋也好,有故事聽就好。
而鬱老夫人呢,聽長寧說,其中還有原因,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總覺得,這個原因,是對兒子不好的一麵。
難道,兒子和長寧在屋中打架,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麵?
那她可真惹事了。
她訕訕一笑,朝長寧走近兩步,“靜秋啊,不管你和丞相有什麼矛盾,我都會一直站在你的這一邊,說來說去都是一家人啊,何必在府門口爭吵?進府吧,我讓人給你燉些補湯喝,你看你,一直閉門不出,這臉兒比先前瘦多了。”
說著,她親自來攙扶長寧,一副慈祥婆婆的模樣。
燉補湯?之前為什麼沒有燉?
長寧心中冷笑。
“鬱老夫人何意?郡主說不想進府,你這是強人所難?嗯?”楚譽攔住了她。
鬱老夫人怕楚譽,不敢伸手拉長寧了。
心中更氣惱,為什麼長寧找了楚譽做女婿?
長寧冷笑開口,“丞相大人今天一早去找我,說,我若是敢休他,就要將我的財產盡數給他,叫我淨身出府,不準帶走一文銀子。”
“……”
“我們不和就吵了起來,他命他的護衛打我,被我的護衛搶先一步,將丞相趕走了。這便是我‘打’了丞相的原因。我可沒打他,是他自己摔的,他的護衛可以做證。”
“……”
“另外,我想問,我齊國有這條律法嗎?出嫁女子在婆家呆不下去了,要離開,還得留下全部嫁妝給婆家?這難道是丞相大人準備向皇上湊請的新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