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蘆生驚得身子一顫,他是……被人害“死”後,扔棄的?
“娘,就算是死嬰,也該給娘看看呀。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鬱嬌故意問道。
長寧冷笑,“當然有,有人不希望我的兒子,繼承平南王的財富和勢力,和丞相大人合夥,害死了他。連個屍首也不給我看!反說,我是瘋子,我隻生了一個孩子!”
“……”
“鬱文才,我蘇靜秋自問,從來沒有害過你,一心一意幫著你們鬱家,你為何這麼對我?說!”
因為有正德帝撐腰,她不敢明麵上查兒子的下落,更不敢對父親平南王說兒子不見了的事。
她擔心脾氣火爆的父親,會衝進宮去殺正德帝,從而給整個蘇氏帶來滅頂之災。
她選擇了不曝光。
可是私下去查的結果卻是,毫無音訊。
“郡主呀。”辛媽媽抓著長寧的胳膊,傷心得落淚起來,“你都知道……,老奴還以為瞞得好呢,可憐你才生下孩子,就出了丟失孩子的事情,王爺和王妃也知道。他們在故意瞞著你。”換作一般女人,早已真的瘋了。
長寧活下來,這是忍了多大的委屈?
藏於樹間的蘆生,驚得呼吸一窒,她在問,他在哪兒?
她沒有忘記她?
原來,他是被鬱文才扔的?
不是她扔的?
蘆生緊張地抓著樹杆,就怕自己控製不住情緒而掉下樹去。
他還不能出去,他要聽個究竟。
“丞相大人,我娘的話,是真的吧?我記得,宮中有老宮女說,我娘懷孩子那會兒,太醫院的女醫正說,她懷的是雙生兒,怎麼隻生了一個?我哥哥呢?你扔哪兒了?”
鬱嬌淩厲的目光,冷冷望著鬱文才。
長寧的目光,更如利劍。
母女二人齊齊盯著鬱文才,盯得鬱文才的脊背一陣涼嗖嗖。
“鬱嬌你胡說什麼?你娘幾時有兒子了?”鬱文才袖子一甩,拒不承認。
長寧冷笑,“鬱文才,你少狡辯!你夥同那人,說我兒子生下來就是死的,丟了最好。”
“……”
“於是,所有人都被你蒙騙了,你這個自私的惡魔!你也會有報應!”
長寧咄咄逼人的語氣,令鬱文才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想到自己前來的目的,聲音緩和下來,“你也知道,我的身後還有他人,你為什麼隻問我?”
長寧眯著眼,“這麼說,你承認了那件事?我兒了丟失的事情,你全都知道?”
鬱文才看了下左右,“事情機密,進屋去說。”
“就在這兒說吧。”鬱嬌不同意進屋去說。
鬱文才冷著臉,望著鬱嬌,“事情關係到另外一個人,是譽親王也不敢得罪的人,你自己不怕死就罷了,還想將你娘也拉下水?禍及整個鬱府?別忘記了,你姓鬱!”
長寧知道,鬱文才口裏說的是正德帝。
非議君王,乃是死罪!
她擔心兒子丟失一事,牽連到鬱嬌,對鬱嬌說道,“這是我們大人之間的事,你不要過問。我進去問他。”
“娘。”鬱嬌伸手抓著長寧的胳膊,搖搖頭,“要進去,我們一起進去。”
“你娘已經說了,這是大人們之間的事情,你小孩子少參合!”鬱文才見長寧同意跟他進屋了,心中得意了幾分。
“嬌嬌,你站在外麵候著,我自有分寸。”長寧拿開鬱嬌的手,轉身走進屋中去了。
“郡主!”辛媽媽慌忙跟上前。
鬱文才看著辛媽媽冷冷一笑,“主子的事,是你一個奴婢能知道的嗎?”
長寧回過頭來,“阿辛,你站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