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人傑忙說道,“我最多給她一個通房丫頭之位而已,她的地位不會如你的,你放心好了。”
金錠裝著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點了點頭,“好吧,二少爺,你可要記得你的承諾啊。”
“我當然記得。”鬱人傑走上前來,伸手捏捏金錠的臉兒,將嘴湊過去,啄了一口,“我最喜歡的是你。”
說著話,將金錠拉進懷裏抱住了。
氣得金錠都要喊人了,死勁將他往外推,“二……二少爺,別這樣,大白天的,讓人看見了,我就死定了。”
鬱人傑心中裝著事,也不想一直抱著她,忙鬆開她,輕咳一聲,笑了笑,“我晚上找你。”
說完,故意意味深長地看了金錠一眼,神情怡然地離開了。
鬱人傑一走,金錠忙扔開藥包,快步走到睡連池子旁,在池子裏掬了把水,死勁地洗著被他啄過的地方,還惡心得呸了一口。
“不要臉!以為自己是個人物?”金錠低罵一聲。
難怪這鬱人傑今天,打扮得比以往都要漂亮,原來,是特意來勾她的。
洗好臉,金錠又對著水池整了整頭發和衣衫,這才撿起鬱人傑給她的藥粉來看。
她輕輕地打開來,發現裏頭裝了些灰白色的粉末。
金錠心中生疑,這究竟是什麼藥?
不過,不管是什麼藥,她覺得,先跟鬱嬌說一說。
她和鬱嬌的關係,隻有她和鬱嬌,還有鬱嬌的大丫頭霜月知道,府裏誰也不知道。
鬱人傑找她,要她害鬱嬌,真是撞刀口上找死!
走出假山,金錠回屋寫了張紙條,找了個小丫頭,要小丫頭將紙條送給廚房管事柳家娘子。
她直接去找霜月,會讓鬱人傑起疑心。
不如,叫廚房的人去找。
廚房管事柳家娘子,也是鬱嬌的人。
小丫頭得了金錠的一把銅錢,歡歡喜喜地遞條子去了。
廚房管事柳家娘子,收到春暉院小丫頭的條子,打開一看,發現上麵寫的是:請霜月到春暉院密談。
密談?
那就是不讓任何人知道的意思了。
柳家娘子先是叫人請了霜月來廚房,反正,大丫頭來廚房吩咐事情,也並不是稀奇事,霜月來廚房傳鬱嬌的話,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所以,柳家娘子再次請霜月來,人們隻當是鬱嬌點了什麼晚飯的菜,吩咐廚房去做。
柳家娘子將霜月叫到一旁,將春暉院小丫頭送來的條子給了霜月。
霜月眸光微沉,金錠?
她點了點頭,“我這就去找金錠。”
霜月會武,她去找人密談,就不是像其他人那般,正正經經地走正門了,而是,尋了處無人經過的地方,翻過院牆,跳進了春暉院。
金錠正等得她焦急,冷不防被人拽著胳膊,拖到了院中的角落裏,嚇了她一大跳。
定了定神,細看來人,發現是霜月抓著她的胳膊。
“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鬼呢。”
霜月笑了笑,鬆開她,道,“你說是密談嘛,我當然是悄悄來找你了。說吧,談什麼?”
金錠拍拍心頭,沒好氣地說道,“還能有什麼?當然是那個鬱二少爺,要對你們翠玉軒人下毒手,他給了我一包這個,叫我放進你們園子裏點的綠豆百合湯裏。事關重大,我才繞了幾圈,找人叫你來見我。”
說著,金錠將那包藥粉,塞到了霜月的手裏。
霜月接到手裏一看,聞了聞,沒一會兒笑了起來,“原來是這個,我們已經知道了。”
金錠眨眨眼,驚訝說道,“你們知道了?哎呀,害得我擔心死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為什麼要害你們?”
霜月神秘一笑,“想知道?”
金錠點頭,“嗯。”
“晚上去看好戲。”
……
很快到了晚上。
翠玉軒的人按著平時的習慣,睡前,她們一人喝了一碗綠豆百合解暑湯。
之後,各自梳洗後睡去了。
夜深,整個園子靜悄悄的。
快二更天的時候,園子門忽然被人撬開了。
有一人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他輕車熟路地摸進了繡樓一樓的正屋,接著,來到庫房前。
門上上了鎖,但是,這卻難不倒他,他是開鎖能手,撬鎖偷東西,不止幹了一二回。
深夜,無人關注他,他像是走在自己住處一般,隨心所欲。
開了庫房門之後,他馬上打開桌上三個的匣子,將裏頭的東西倒入隨身帶來的大口袋裏,背了就走。
緊接著,又來來回回跑了無數趟。
背走了不知多少袋東西。
一直到月上中天,他才收手,關了庫房門,關了翠玉軒的門,看著花枝間藏著的幾大袋戰利品,他笑得裂開了嘴。
“這下可以還債了。”他滿意地點頭,隨手抓了一袋,背在身上。
可就在這時,前方閃起了燈籠光,有女子輕聲說道,“老夫人,您當心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