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勇接過她手裏的藥碗,自己喝掉了。
蘆生笑道,“義父好厲害,喝藥不怕苦。”他樂嗬嗬地接過藥碗,“我到外麵去看看,義父跟嬌嬌說說話吧。”
說完,他拿著藥碗,走出去了
楚譽早就提醒過他,鬱嬌跟林伯勇的關係,非同一般,他們分別許久,一定有事情商議,所以,他識趣地避開了。
鬱嬌聽著他的腳步聲離開後,又喚出跟隨的灰寶,“到外麵溜一圈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跟林將軍說。”
倒不是防著灰寶,而是,她的事情,不想讓蘆生這個外人知道。
畢竟,她既是林婉音又是鬱嬌一事,是件十分詭異的事情。
她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而給她帶來麻煩。
灰寶吱唔一聲,又跑出去了。
屋子裏,隻剩鬱嬌和林伯勇。
“爹,都是女兒不好,讓爹受罪了。”鬱嬌朝林伯勇,跪下身來,磕了個響頭。
林伯勇一歎,伸手去扶她,“起來吧,嬌嬌,父親怎會怪你呢?這並不是你的錯啊!”
鬱嬌卻搖搖頭,“爹,你有所不知……,要不是女兒那一天去過裴府,就不會有後麵的事情發生……”
當下,她將二月十八那一天去過裴府的事情,以及後麵一係列的因果,跟林伯勇說了一遍。
“他們認為是林婉音偷聽了安王和裴興盛的密謀,才對林婉音下了殺手,再加上昭陽嫉妒林婉音,才和裴家密謀著,將林婉音殺了。其實,是林佳蘭那個冒失鬼偷聽的,不過,林佳蘭也沒有落到好下場,安王已經知道了真相,將林佳蘭殺了滅口了。”
還有左青玄也參合進去一事,鬱嬌選擇了隱瞞。
因為,她心中隱隱覺得,左青玄這人,身份不簡單,她想查清楚,再跟林伯勇說不遲。
林伯勇扶起鬱嬌,閉了下眼,搖頭說道,“嬌嬌,責任並不是全在你哪裏,而是……為父也有責任,是昭陽……對為父有了非份之想,為父當然不會理會她了,她惱羞成怒之下,才對你和為父下了毒手。”
昭陽宵想林伯勇?
鬱嬌大為意外,難怪了……
“昭陽死在了安王的手裏。安王已成了一個喪家之犬,如今,就吸剩下裴家了。”鬱嬌冷笑。
林伯勇說道,“接下來的事情,自有為父處理,嬌嬌,你就不必管了,你等著安心出嫁吧。”
鬱嬌卻說道,“爹,你身子還沒有好呢,女兒哪忍心叫你出手?”
“有個人,不是你出麵,他就會怕的。”林伯勇眸光一縮影,冷冷一笑。
“誰?”鬱嬌忙問。
“裴興盛!”林伯勇冷笑,“我得親自問問他,婉音在哪兒!”
“爹……”鬱嬌望著林伯勇,心中一陣心酸。
當時,他得知前世的她,遭遇了不測,是怎樣的心急與憂心啊!
……
服侍林伯勇吃過藥,看著林伯勇睡下後,鬱嬌才跟著蘆生離開。
她和楚譽是高調進府,當然是高調離開了。
府門前,停著一輛馬車,趕車的是楚譽的護衛赤焰。
霜月則站在車門旁,候著她。
蘆生嘿嘿一笑,“嬌嬌,要是楚譽敢欺負你,你馬上告訴我,我找他去。”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蘆生送鬱嬌出門時,又裝成了昭陽府侍女的模樣。
鬱嬌看著一身侍女裝的蘆生,忍俊不禁,“好,我會告訴你的。”
“對,有義兄撐腰,你什麼也不必怕。”蘆生拍了拍胸口。
霜月看不下去了,這毛孩子,還有本事替鬱嬌撐腰?
她朝鬱嬌走來,扶著鬱嬌,“時辰不早了,小姐,咱們該回了。”同時,瞪了眼蘆生。
蘆生翻著白眼,“……”
鬱嬌坐上了馬車,發現,楚譽也坐在裏麵。
她一愣,“你怎麼也在?你沒回去?”
楚譽拉著她的手坐下,“霜月送你,我哪兒放心?”
坐在外麵趕車位上的霜月,“……”她不至於這麼沒用吧?
鬱嬌在楚譽的身側坐下,望著他,“多謝。”
楚譽微笑,“我們之間,還需要一個‘謝’字嗎?”
鬱嬌說道,“要,替他感謝你,你讓他重新獲得了新生。”
楚譽知道,她說的‘他’,是誰。
他將鬱嬌攬進懷裏,目光沉沉,說道,“我一直不相信,他真的不在了,也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我在想,如果尋不到他,你一定做不到安心嫁我,而我不希望,你一直有個心裏負擔。”
鬱嬌心頭一震,一直在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