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裴元誌咬了個半死,臉上血肉模糊了,它才跑掉追鬱嬌去了。
楚禎知道它是鬱嬌的寵物,也並不趕走,由著它咬。
等灰寶走了,他才大聲說道,“捆下去!多派人看守著。譽親王要親自審問!”
鬱嬌受了傷,楚禎心中內疚著。這時候,有楚譽在,他根本幫不上忙,隻好將他們的仇人關起來,以做報答。
王貴海關心正德帝的傷,細著嗓子,喊著太醫,“來人來人,快進來看皇上的傷勢!”
臥房雖然大,但一下子湧入不少人,顯得格外的擠和亂。
除了兩眼無神的裴元誌,其他的人,個個神情輕鬆。
終於,正德帝不必死了,他們不必擔心被朝臣們彈劾了。
明正帶著人,將裴元誌捆了下去。
王貴海帶著人清掃屋中的血漬,瑞王則帶著太醫看正德帝脖子上的傷勢。
鬱文才剛才,一直站在臥房之外,門口被瑞王幾人擋著,他看不到裏頭的情形,但聽得到裏麵的聲音。
聽得到裴元誌的得意笑聲,鬱嬌的嘲諷聲音,聽得到楚譽的怒喝聲,還有正德帝的唉哼聲。
他心中是擔心的,倒不是擔心鬱嬌的生死,而是擔心正德帝死了。
皇帝死在宮裏,不關他什麼事,死在這裏,他可是會掉腦袋的。
因此,他沒有去過問鬱嬌的情況,而是,跟著瑞王幾人進了屋子裏,來看正德帝的傷勢。
正德帝脖子上的傷勢,看著嚇人,其實傷口並不深。
他微睜著雙眼,看著候在床前的幾人,冷冷說道,“楚譽怎麼會在這裏?”
順王最怕惹事,說道,“八成是偷懶,跑回來玩耍來了,皇上放心,本王會親自去問問他,敢偷懶,一定狠狠罰他,太不像話了。”
楚禎替楚譽報不平,說道,“皇上,不管怎麼說,譽王叔和鬱四小姐救了皇上,罰他的話,未免叫人寒心啊。”
瑞王行事謹慎,喝退兒子後,上前說道,“皇上,說不定是去崇州的路上,發生了其他的事情,他才回來的。皇上,本王一會兒就去問問他。好好管教他。”
正德帝點了點頭,沒什麼表情地說道,“去問問他!”
他萬萬沒想到,是楚譽和鬱嬌救了他,這二人,會不會以此威脅,來要挾他?
正德帝並沒有因為二人救他,心中生出一絲感激來,反而不悅起來。
瑞王看他一眼,點頭應了一聲“是!”,帶著眾人退下去了。
……
正德帝那邊安定下來了,鬱嬌這裏,就亂了。
楚譽抱著半個身子是血的鬱嬌衝進了屋裏,嚇得霜月和赤焰幾人,身子發抖,跟著往臥房跑。
“霜月,燒水!赤焰,拿外傷藥來!霜月,找幹淨的衣物來!”
一聲一聲的命令發下去,頓時,小院中的人,忙得人仰馬翻。
鬱嬌疼了一會兒,醒了過來,發現身上涼涼的,她微睜著雙眼,看著在她身上忙個不停地男人,“你……你脫我衣服幹什麼?”
又見楚譽的唇角在哆嗦著,紅著眼角,她心頭馬上堵得慌。
這個男人,這麼在乎她?
那麼,他聽到林婉音死的消息時,會不會是崩潰了?
鬱嬌心頭開始慌起來,她在心中暗暗發誓,她不能死在楚譽的前麵。
她看不得他傷心。
楚譽聽到她的聲音,停了手裏脫衣的動作,她的肩頭被火器射傷了,他不得不脫了她衣衫來治外傷。
他望著她,眼裏的悲傷一下子轉為了欣喜,但很快,又是吩憤怒。
他怒道,“脫了又怎樣?全脫又怎樣?鬱嬌,你這個自私的小女人,本王恨不得脫你一層皮!”
“你想殺我?”鬱嬌眨了下眼,“我的皮掉了,我會死的。”
楚譽:“……”他閉了下眼,捧著她的頭,忽然狂吻起來,吻得鬱嬌幾乎要窒息了。
同時呢,那手往她的大腿處摸去,一把扯下了她的褻褲。
鬱嬌的心頭馬上一驚,她含糊說道,“我是肩頭受了傷,下麵沒傷。”
這個混蛋看不出來麼?下麵受了傷會流血,可她裙子的下擺是幹淨的。
楚譽微微離開了她的唇,冷笑道,“下麵既然沒傷著,那麼,可以圓房了?”
鬱嬌:“……”她嚇得雙腿一夾,“不行!”
“不行也得行!”他怒道,“有本事你將我打倒。”
鬱嬌心中怒,她有那個力氣嗎?“我們還沒有成婚!”
“本王今天救了他,他要是再不同意,本王反了他!”
鬱嬌:“……”她委屈著閉了下眼,“我肩膀疼。”
“還知道疼?你可知道,當時的我……”他沒往下說了,他想說,他當時的心都碎了,看著她倒下時。
將鬱嬌的傷口處理好,楚譽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