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嬌手一揚,咬著牙趁著裴元誌發愣的一當頭,朝他的心頭狠狠地刺去。

帶著十二分的憤怒,將心中積壓了多日的委屈,全都發泄在這一刀子上。

她發誓過,裴元誌不死,她不死!

她要跟他不死不休!

裴元誌沒有料到,鬱嬌會忽然舉刀,特別是她說出了那句,“心尖兒上的寶”時,他是徹底的驚住了。

驚得脊背發涼。

為什麼?

為什麼他和林婉音在洞房時說的私秘話,鬱嬌會知道?

因為一分神,他的心口處被鬱嬌刺了一刀子。

與此同時,灰寶從鬱嬌的袖中跳出來,齜牙咧嘴地衝向裴元誌,朝他麵孔上狠狠地一咬。

隻可惜,被警覺的裴元誌發現了,拿袖子擋了開去。

“來人,拿下裴元誌!”正德帝發現鬱嬌刺傷了裴元誌,心中一喜,大聲喊道。

同時,他咬著牙,去抓鬱嬌。

想利用鬱嬌的身子做擋箭牌。

但被奮起跳起的灰寶,一尾巴掃旁邊去了。

“老奴來救皇上!”王貴海馬上推開順王幾人,往床榻這兒奔來。

“裴元誌,你還不投降嗎?”順王幾人也大聲說道。

裴元誌不理會朝他奔來的眾人,隻盯著鬱嬌,冷笑道,“好,你敢殺本公子……,不如,一起死……,也叫楚譽,永遠做個孤家寡人!”

憑什麼楚譽有心愛之人,他沒有?

他不服!

他拔下身上的刀子,用力往鬱嬌的身上刺去。

“裴元誌,你敢殺鬱嬌試試!”楚禎嚇了一大跳,拔腿就往屋裏跑。

灰寶嚇了一大跳,一崩老高,去咬裴元誌。

但裴元誌狡猾,馬上縮了這隻手,改成另一隻手來刺鬱嬌。

氣得灰寶用爪子去撓他。

“裴元誌,本王看你是活夠了!”有一黑衣人忽然衝進屋來,冷冷一笑,快如閃電往裴元誌跟前躍來。

“楚譽,終於等到你了!本公子利用鬱嬌引出你,果真是聰明之舉!”說著,他大笑著,袖子一甩,扔掉手心的小刀,一隻詭異的武器現於手掌,“本公子活不了,你也別想活!”

鬱嬌大驚失色,“不要!”

火器直接楚譽。

灰寶尖叫一聲,狠狠咬上裴元誌的脖子。

鑽心一疼,裴元誌的手一抖,火器偏了位置。

砰——

一聲清脆的聲音,在屋裏忽然響起。

沒打著楚譽,卻打著了另一人。

有人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灰寶嚇傻了。

這間臥房很大,楚譽再快,也沒有裴元誌的武器快,他的手,隻來得及撫了下鬱嬌的頭發。

那聲爆炸聲就響起了。

鬱嬌倒在了地上,替他擋了火器射出的微粒火彈。

“嬌嬌——”楚譽的心,徹底地涼了下去,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

裴元誌也驚住了。

鬱嬌替楚譽擋了暗器?她願意替楚譽死?

楚譽為什麼這麼命好?有人替他去死?

這種武器,不能連發,射出一粒,需再裝入另一粒才能射出。楚譽已到了近前,裴元誌就沒有機會再對楚譽下手。

他敗了。

他認命一笑。

丟下火器,裴元誌牽了下唇角,望著不住流淚的楚譽,他揚了揚唇角。

他的心口雖然疼,但看到楚譽一副天塌地陷的樣子,他的心情莫名大好。

“你贏了,楚譽。不過,你也成了孤家寡人了,林婉音死了,鬱嬌也死了。你費盡心思去搶本公子的女人,可她們全都死了。你這個克女人的男人。哈哈哈——”

“至少,林婉音的心裏,從來就沒有你!她嫁你,隻是報恩。報恩!她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

楚譽抱起鬱嬌,抬起腳,朝笑得肆意的裴元誌,狠狠踢去。

裴元誌被踢得一陣抽搐。

他的臉色也跟著一變,失聲說道,“不可能!她喜歡本公子!林婉音不可能喜歡別人,她從十歲起就喜歡本公子!”

楚譽冷笑,走到他的跟前,低低說了一句,“因為,林婉音沒有死,她親口跟我說了!”

裴元誌的身子僵住,林婉音沒有死?

怎麼可能,不可能!

楚譽轉身,大聲說道,“來人,將裴元誌給本王捆起來,本王要親手將他碎屍萬段!”

裴元誌被鬱嬌刺了一刀,又被楚譽踢了一腳,重傷之下,根本就沒有還擊的能力。

加上他之前中了鬱嬌下的毒,武功失了大半,因此,楚禎一個文弱書生跑上前來抓他,他都沒有還擊的能力。

不僅如此,看到鬱嬌生死不知,灰寶怕楚譽拔了它的皮,跳到裴元誌的身上,放開嘴地咬了起來。

“他娘的,咬不死你!嬌嬌死,老子吃盡你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