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文才氣得要吐血。
兒子跟梅姨娘,不清不楚的?
他就說嘛,為什麼梅姨娘會忽然要求去查別莊的帳務。
那帳務多年來,都沒有任何問題,怎麼忽然出現了問題?
朱家娘子可是個膽小怕事的人,怎敢貪|汙?
梅姨娘前腳一走,大兒子鬱人誌也帶著幾個護衛匆匆離去,說是去外地辦事幾天。
如今事發,說去外地,想必是去會見梅姨娘。
這個混賬兒子。
犯得著殺一個姨娘麼?還被裴元誌的護衛看見了。
混帳兒子就不怕丟臉?
鬱文才氣得踢飛了一張凳子。
他的長隨鬱來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忙問道,“老爺,出什麼事了嗎?”
“你看看!”鬱文才氣得將兩封信扔給鬱來旺。
鬱來旺是鬱家的遠親,對鬱家的大小事都知曉,是鬱文才的心腹隨從。
鬱來旺抖開信紙,匆匆來看。
一看之下,大吃了一驚,“老爺,這這這……,老奴有點兒不相信啊,大少爺會幹出這樣的事來。大少夫人還在娘家呢,她是知道了大少爺的事……,還不得鬧起來?”
“那個混蛋!他要真想要梅姨娘,老夫還會不給?犯得著偷偷摸摸的?八成是梅姨娘持寵而驕,人誌惱恨了,拉扯之下……”鬱文才想起兒子犯的蠢事,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不成器的兒子?
為了一個女人毀了自己一生?
“老爺,要不要老奴帶人前去看看究竟?當麵問問,總比旁人說來,消息要真實一些。”鬱來旺將兩封折好,放回桌上,問著鬱文才。
“你去吧,老夫不想看到他。想辦法讓他留在在豐台縣,短時間內不要回京。”他丟不起那個人。
“是。”鬱來旺轉身往外走。
這時,又有仆人來報,“老爺,四小姐又派人送信回來了。還有長風亭送來的官家文書。”
鬱來旺回頭看向鬱文才,“老爺,這第二批信到了,是不是情況有轉變?”
“叫他們來書房。”鬱文才也盼望著,事情也轉變,他希望兒子是被人冤枉的,一個姨娘,死了就死了,他不希望兒子有事。
不多時,鬱嬌派來的第二個護衛,來到了書房前,“老爺,四小姐的急信。”
鬱文才將信接在手裏,一眼瞥見那護衛的胳膊上,纏著塊白布,他眯了下眼,“你這是為何?”
護衛慌忙跪倒在地,大哭起來,“老爺節哀啊——”
鬱文才吸了口涼氣,“鬱嬌死了?”
護衛一愣,四小姐活得好好的,還寫了信來,老爺為什麼說四小姐死了?
“不是,是……是大少爺,歿了。”護衛說道,“這是四小姐的急信。”
“什麼?”鬱文才嚇得身子晃了晃,慌忙接過信來看。
雖然兒子的一些行為叫他生氣,但必是兒子。
一看不打緊,氣得鬱文才暴跳如雷,“裴元誌,老夫不殺你,誓不為人!你敢害我兒,我會要了你的命!”
鬱來旺聽說鬱人誌死了,忙將鬱文才手裏的信接過來看。
他越看越心驚,“大少爺是被裴世子的護衛殺的?現場留有裴世子的一枚玉佩?老爺——”
鬱文才又驚又氣又悲又痛,他咬牙切齒冷冷一笑,“老夫懷疑,梅姨娘的死,也八成是裴家小子搞的鬼!從而栽贓誌兒。”
“……”
“誌兒被關,那個裴小兒再派人殺了誌兒,做了個愧疚自殺的假象。好好好,隻要老夫還有一口氣,一定要裴家小兒不得好死!老夫會跟裴家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