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被楚譽打昏了?

想了想,她還是起床去看柳葉。

進了一側的小房間,果然見柳葉睡得很死,她推了推,推不動。

鬱嬌無語,楚譽這個人,當真陰險!居然將她的丫頭弄暈了。難怪她怎麼叫喊,柳葉也不出現。

……

楚譽躍下繡樓,很快離開了鬱府。

霜月看著他離開,心說,孤男寡女的,呆在一起大半個時辰了,這麼久,說了些什麼呢?哎呀,好好奇呀!

可惜問不出來。

霜月無奈地攤手,回自己屋睡覺去了。

……

楚譽回到鬱府前,小巷中的馬車旁,“去天機閣。”

說完,他鑽進了馬車裏。

鐵城眨著眼,“爺,這麼晚了,還要審那個田永貴?他今天都挨了七鞭子了,再打下去,不得死?”

“去問情況,有新發現。”楚譽說道。他不想夜長夢多。

“是!”鐵城揚起馬鞭子,將馬車趕往大道上,飛快往天機閣駛去。

馬車晃晃悠悠著,晃得人幾乎要沉睡。

鐵城經不起困意,打了好幾個哈欠。

楚譽卻睜著清明的雙眼,望著馬車一角出神。

對於世間一些怪力亂神之說的事,他聽過一些,因為,他的師傅就是個陰陽師。

能占卜出兩界之事。

鬱嬌有時候的舉止,看起來的確像林婉音,可有時候,又不像。

而且,她否則知道林嬌嬌這個名字。

是他猜錯了,還是如鬱嬌說的,她本身就懂許多,之所以前藏拙現在變得聰慧,是不想再被人欺負而已。

鬱嬌,她太會保護自己了……

細細思索一番,楚譽決定,暫且先不去打攪她。

他擔心,追查太緊,她會將自己永遠的藏起來。

那麼,他就永遠弄不明白,他發現的那些異樣了。

不管是什麼真相,時間久了,自然會揭曉。

不知不覺間,馬車到了天機閣。

地下室裏,田永貴今天被多抽了幾鞭子,天未黑,他就開始昏睡起來。

“將他弄醒。”楚譽走到一張椅上坐下,冷冷說道。

鐵城舀了一瓢水,潑到田永貴的身上,田永貴被驚醒,“饒命啊——,王爺——”

楚譽冷笑,“想活命,告訴本王,誰是幕後人!”

田永貴要哭了,“王爺,您怎麼又問,小的真不知道啊。”

楚譽從袖中取出幾張紙來,站起身,走到他的麵前,將紙遞給他看,“信燒了,你應該記得,是用哪一種紙,寫的信吧?認不出來,本王今天就割了你的腦袋,去祭奠林大小姐!”

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著。

田永貴嚇得毛骨悚然,馬上說道,“小的認,小的記得,那信紙的氣味太好聞了,一看就是個愛好風雅之人用的。”

楚譽的目光一縮,“快認!”

“是是是——”

鐵城從楚譽手裏接過信紙,一張張遞到田永貴的麵前。

怕死的田永貴,睜大著雙眼一張一張的辨認著,他來來回回看了三遍,說道,“王爺,這些都不是,那種紙的邊角,畫著暗紋水紋圖呢,還散著奇怪的香味。”

“你仔細看,全京城的紙,都在這兒了!”鐵城說道。

“錯不了,小的是頭一回見到那麼香,那麼精致的紙,一時不免多看了幾眼,而且,日子又沒有過多久,小的沒記錯,是那種紙,這裏沒有。”

楚譽的唇角,漸漸地浮起了冷笑,“本王知道了,是誰寫的信了!”

鐵城忙問,“爺,是誰?”

“宮裏的人!”他道,昭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