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刮目相看(3 / 3)

因為,鬱文才是個自私的人,隻有對他有用的人或事,他才會關心。

果然,鬱文才的臉色,變得冷沉下來,“你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鬱嬌伸手撫向傷痕處,眸光亂閃,將頭低得更下,不說話。

一副膽小害怕的樣子。

可越是這樣,越讓鬱文才起疑。

就算他不喜歡這個女兒,但必竟姓著他的鬱姓,讓人知道堂堂鬱府小姐被人打傷了脖子,傳出去,他的臉往哪兒擱?

幸好隻是傷了脖子,要是再往上一點,傷到了臉,等於是打了他的臉一樣。

而且,這妮子穿得破破爛爛的,跟個仆人穿得沒有兩樣,讓朝中那些言官得知,還不得死勁地遞折子彈劾他?

說鬱府裏,主不主仆不仆的,毫無規矩。

會說他家事都管不好,談何治國?

以前,鬱嬌在豐台縣鄉下住著,過得怎樣穿得怎樣,他不管,反正,離得遠,他看不見,別人也看不見。

可來了京城,多少雙眼睛盯著鬱嬌,盯著他和鬱府?

這不是沒事找事讓人彈劾嗎?

“快說,是怎麼回事?”鬱文才厲聲喝問。

鬱人誌猜想,這定是他母親錦夫人的手筆,便上前說道,“父親,定是四妹妹不聽話,犯了錯,被罰了,她回府這幾天,總是惹事不斷。”

鬱惜月和鬱明月也怕鬱文才怪罪了錦夫人,也一起說道,“是呀,父親,四妹妹還和林家二房的林二小姐吵架了呢。”

罰不罰,罰什麼,鬱文才也能猜出幾分,就算是鬱嬌惹事挨罰了,就能罰到臉麵上嗎?

“為何事而受的罰?還不快說清楚?”鬱文才已經很不耐煩了。

鬱嬌見鬱文才終於發火了,暗自勾了勾唇角,這才磨磨蹭蹭地開口,“二娘讓高嬤嬤和黃媽媽教女兒學規矩,高嬤嬤說女兒的姿勢不對,罰了女兒,是拿藤條打的。都怪女兒不好,資質愚笨,怎麼做也做不正確,使嬤嬤生氣了,父親別怪高嬤嬤。”

可鬱嬌越是替施罰的人說情,鬱文才越生氣。

被打了還替對方說好話,想必,對方的氣焰很囂張。

一個仆人而已,居然在主子的麵前囂張,那是想反嗎?

鬱文才袖中手指緊握,那眼底的眸光,冷得跟結了冰一樣。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好了,時辰也不早了,都散了吧。”

鬱文才動怒了,鬱惜月鬱人誌幾人不敢再多說話,隻得紛紛向鬱文才行了一禮,退下了。

鬱嬌走在最後。

一行人出了書房。

在書房一側的小路上,鬱明月堵住了鬱嬌,冷冷問道,“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直覺告訴她,鬱嬌的傷,來得詭異。

府裏有規矩,就算是主子們學規矩學得不好,也不可能罰在臉上,除非那婆子想死了。

鬱嬌冷笑,“我能玩什麼花樣?我還能自己打自己不成?而且,這是藤條打的。這藤條,隻有二娘的屋裏才有,難不成,是二娘的仆人偷了出來,和我唱的假戲?三姐姐要是這麼想的話,該去問二娘,讓二娘找出那個同我做假戲的仆人,而不是來問我。”

說完,她懶得理會鬱明月幾人,甩袖走人了。

她還得想法再出府一趟,去一次天機閣,問問天機閣主,她的仇人田永貴的下落,她可沒有時間跟這府裏的人玩心計。

她今天設下一計,使自己挨打,可不能白白吃著虧。

剛才,鬱文才聽說她被錦夫人的仆人打了,氣得臉都黑了。

隻要鬱文才還想做官,還想要自己的臉麵,那麼,錦夫人就不會有好日子過。

而她的春天,則真正到來了。

這府裏,隻要當權者鬱文才給了她麵子,她才有地位。